船夫微笑着耸耸肩,又伸手去接周炳文,却被施安湳挡开,自己伸长的身体去将周炳文给拉上船。
船夫吹了一声口哨,用简略的英语说:“Let'sgo!”
船上并没有准备救生衣,全靠游客自觉。周炳文就看见别的船上有胆子大的游客跳来跳去,晃来晃去,真是让人捏一把汗。小船很飘荡,且数量不少,在狭窄的水道中穿梭很是让人紧张,害怕会被撞翻。不过他们的担心是多余了,船夫的技术绝对过硬。
开船后没多久,帅气的船夫就唱起了意大利民歌,极具异域特色的腔调听起来非常悦耳。
逆着光,周炳文忍不住抬起手遮在额头上,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站在船艄的船夫,意大利人真的很浪漫,连歌声都这么悠扬动人。
施安湳扯了一下他的手臂,周炳文转头看他:“怎么了?”
“马上就到黄金屋了。”
“是吗。”周炳文向四周张望,但并没有看到比较出色的建筑。水岸两边依旧还是格子窗和吊花阳台,还有爬满青苔和贝类的墙壁。
“据说LV的图案就是根据黄金屋的阳台造型设计出来的……”施安湳开始向他科普黄金屋的独到之处:“阳台的立柱花纹有刺绣般的美感……”
“那可真厉害啊……”周炳文立刻就对这个威尼斯最杰出的哥特式建筑产生了兴趣。
果然没过多久就到了黄金屋前面,根据施安湳的说法,里面现在还存有许多珍贵的藏品,可以入内参观,但是他们时间有限,只能抱憾而过。
现今的黄金屋已经没有当年的缤纷多彩,熠熠生辉,经过多年风雨的侵蚀,金灿灿的外表早已脱落,只剩下白色的墙垣,但本身建筑设计独特,仍旧能从其身上看出昔日是何等辉煌。
再接着,过拉贡一路飘摇,路过了叹息桥,巴洛克拱廊型的封闭式小桥上只有两扇镂空的花窗,游客在里面往下张望,他们将桥下荡舟的人当做行走风景,船上的人亦将他们看做回廊里的画,各有各的妙处。
叹气桥得名于当年一个重刑犯即将被打入死牢的时候路过此桥,却通过这唯一的花窗看到桥下,自己的爱人与别的男人在船上拥吻,而深深叹了一口气。
“所以,传说在叹息桥下亲吻的情侣可以相守终生。”施安湳说。
周炳文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啊,完全是个悲剧啊。”
“但是确实有很多情侣在桥下拥吻,不信你看。”施安湳指着前面一条贡多拉说。
周炳文不赞同的说:“我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绝不会和她在这样的地方亲吻的。”
“女朋友?”
周炳文脸色大红,清咳了两声:“只是打个比方……”
“你有喜欢的女生了?”施安湳问他。
“怎么可能!”周炳文对这样的话题还很纯情,根本不敢接触,紧张的摆手示意自己的清白:“没有的,没有的。”
“哦,没有就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那你有喜欢的女生吗?”周炳文被他那轻蔑的态度给搞得脸都在冒烟,当即愤愤的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