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着去看看我的姐姐。
正准备离开,转身就看见姐姐和姐夫从门口进来。
他俩去度了几天假刚回来接孩子。
其乐融融。
我又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我的灵魂体几乎要成透明状。
我想我这仅剩的时间,该再去看看我的挚友。
已是黄昏。
我看着对面的两人,不知道他的妻子和他说了些什么,说完带笑跑了,祁砚京迈着长腿跟在身后追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加快了脚步:你别给我把房门锁了。
我远远看着快乐好像会传染,一切圆满。
这个胆小鬼,有什么不想对人说的话只敢全对我说。
现在有了个可以倾诉任何话的人,应该轻松多了吧。
别了,吾友。
番外二:齐妄
新生。
从监狱的大门出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的,和七年前进来时一样,就是阳光比那天刺眼。
身后警官将监狱的铁门关上。
在狱中的生活并不好过,尤其是第一年,至少没死。
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
出狱后附加刑驱逐出境,执法人员已经在等着我了。
除了他们外还有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我的母亲和妹妹。
七年,她们变了许多。
本看起来还像是贵妇人的母亲,现在苍老了。
孟应妤没了当初的精致,但似乎看起来没那么蠢了。
按理来说留下的资产够下半辈子了,我绝对不会相信她俩是想我想的。
我早就知道不会改正的,但还是抱着期望。
执法人员站在一旁等着,知道孟应泽的情况,所以也没催促,还是得让他们把话说完的。
母亲扑在我身上哭的大声,向我说着我不在的这七年她过的多不容易,说不是我的错,不管我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我。
我听着觉得好笑,应了她一句:谢谢你原谅我。
母亲听到我的话,哭的更激烈了,她抚摸着我的脸,说我瘦了。
其实在狱里作息特别规律,到点吃饭到点睡觉干活和学习,确实瘦了但精神挺好的。
哥。孟应妤扯出了个笑脸。
我看向她,她说:现在我过的挺好的,以前是我自私。
她笑了笑:你之前说的对,我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很蠢。
如果我当初坚定认可你,你是不是不会做那个决定?
我平静的看着她,想着果然变聪明了,知道打感情牌了。
我回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