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京没说自己的目的,只是着手收拾桌上的残局,一边问道:这些全收到厨房吗?
不用,我来就行了。她起身将碗筷收走,祁砚京只好擦了桌子。
她出来时,餐厅已经全收拾好了。
谢谢啊。她又把早上泡好的柠檬水端出来,给祁砚京倒了一杯。
麻烦了。他从进来开始温小姐一直在忙活,似乎自己给她添了麻烦。
温知闲摇头:才没有,我自己在家也是这样。
祁砚京双手交叉时不时的捏了捏手指关节,显得有些犹豫。
他出声问了句话:你今天清醒理智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有点突兀,但她觉得祁砚京应该是关心她,而且今天的祁先生有些拘谨,感觉压着什么事儿。
当然了,昨天你跟我说的话还给我做了饭,还有我朋友晚上也来过了,晚上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也都说清楚了,我可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难过了。其实难过的时候有人安抚她的情绪,她也不会太伤心。
也幸好这个人是祁砚京,不然昨天那情况她可能真的一时冲动。
问完这句话,祁砚京也就放心了,眸光落在她姣好柔和的面容上,温小姐,可以和我结婚吗?
这是她昨天问自己的话,这句话在他脑子就没消失过。
温知闲捧着玻璃杯的手僵住,愣神的盯着祁砚京。
她的这个反应他也觉得正常,嗓音渐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也算是我冲动,我只是希望你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给我一个答复,想问我的问题你可以慢慢问,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
温知闲渐渐回神,还是带着探究疑惑的看着祁砚京。
他今天穿的这么正式,一早上冒着雨站在楼下就是等她出现,原来是想问她这么一句话。
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问。
祁砚京舒了声气,对一个见过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的人有情绪波动,确实挺匪夷所思,昨天你和我说的那句话,我几乎想了一夜,你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安抚情绪的人在身边,很奇怪我也不想看你哭,我平淡的生活突然多了这么点冲动我也认。
你问我为什么不上来找你,我们始于萍水相逢,如果我没等到你,那我们也该归于萍水相逢。
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徐徐道来。
温知闲双唇微张,你是需要这段婚姻吗?
大致就是到了年纪,家里催促的多的是。
祁砚京摇头,嗓音清润:我只为自己的情绪买单,与其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