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原来都被他好好保存着,看到这一幕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这几年你替我陪着他,辛苦你了,也谢谢你。当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是你在陪着他度过难熬的岁月。”
魏玉料想自己说完这些话,对面那人或是不肯相信,或是勃然大怒,或是歇斯底里,什么样的表情都好,面上多少应该有些反应才对,而不是眼下这种风轻云淡的平静表情。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郑早春一直这么不言不语的,让她接下来准备好的话没法说出口。
“啊?我没什么想说的,你还有别的事吗?”郑早春神色莫名,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别的事了,本来是想来见昊泽的,他那天把领带夹落在我家了,”魏玉起身从小手包里掏出一支银色的领带夹放在郑早春的桌上,“来的不巧他不在家,好在你在家里,我正好也有些话想跟你说,所以……”
“那你说完了吗?”郑早春看看表,听这个女人吞吞吐吐已经讲了快半个小时了,他调的水粉都要干了。
“说,说完了。”魏玉没转过弯来,领带夹是她今天准备的道具之一,故意用会使人误会的方式拿出来,可是这人居然真的连眉毛都不带动一下,没有回应这戏还怎么唱得下去?
“那请吧,不送了。”郑早春迫不及待走到门口打开门摆出送客的架势。
“……”魏玉磨了磨牙,今天来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目的还没达到,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门边,默默对峙了几分钟,魏玉率先败下阵来。
“……请留步。”魏玉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会走的,很快。”就在魏玉路过郑早春的时候,听到他没头没尾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下魏玉满意了,心中欢呼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回头正准备再问一问要多久时,对方已轻轻合上了门。
“想起来了吗?!”卢昊泽恶狠狠地看着魏玉,好像她一旦说一句没有就会被狠揍一顿似的。
“想起来了又怎么样。”魏玉此时也很窝火,卢昊泽这副兴师问罪凶神恶煞的表情做给谁看呢!
“你给我一字一句复述那天你跟他说过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别落下!”
“不就是个兔儿爷替身嘛!你犯得着为他跟我发这么大的火!”魏玉大吼道。
“你说,他是什么?”卢昊泽气得浑身发抖。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不是因为看他长得跟我挺像才找回来的?!”魏玉打开卢昊泽抓住他的手腕,忍着疼气呼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卢昊泽不提郑早春就罢了,既然提了她也正好也有笔账该跟他好好算清楚。
卢昊泽突然悲从中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法否认魏玉的质问,他必须承认,最初的最初,他真的就是看上了郑早春的那张脸,而已。
“哼!没话说了?再吼啊!比谁嗓门大啊?!”魏玉这个女人十分善于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趁着卢昊泽片刻的迟疑,打算乘胜追击。
耳边想起的呱噪声让卢昊泽意识到,此时并不是自责悔恨的时候,先把这个女人料理完再说。
“魏玉,我刚才也说过了,你以为就你自己有脑子是吗?”卢昊泽慢条斯理从身旁文件夹里抽出一个信封砸在魏玉面前。
信封里的东西半空中掉了出来,魏玉下意识抓了一张,只一眼脸色就全变了。
“我很好奇,那个煤老板对你不好吗你非要怀着孩子跑回国来,从这些照片看来你八成是想回来找个男人接盘吧?我随便数了数,一个月不到你睡了差不多十个男人,啧啧,居然这么着急,也不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承不承受得了。要是我那天听了你的话上楼,是不是这里头也要加个我呢?”卢昊泽下巴点点散落一地的照片,上面全是魏玉在不同的时间跟不同的男人约会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