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贝似的,爱不释手。
阮晋文一手揪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嘴里说:“你别说,我还真是差点吃了它。你真是脑子进水了,没事给我买一张机票,怎么着,赶我走呢?不过,我不上当,死活要赖着你,吃你的用你的,我就把机票给退了。”
“你把机票退了不是有钱了吗?我给你买的是头等舱,你怎么又说自己没现金了呢?你做什么事去了。”简天希两手交叉环着阮晋文,手掌覆在他胸部,用掌心感受着怀里人此时的心跳。
“我这钱得留着等万不得已时才用的,谁特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等小酒馆不给我赊账的时候,我才花钱啊。”阮晋文在这一块脑子的确好使,金融的套现以及现金周转,薅羊毛这些本事掌握得很有一套。简天希也是这专业的,所以他一说完,简天希就又把他搂进了怀里,心里对他喜欢的程度又大大增加,嘴上说:“我们家小乖就是厉害。”
两个人又在浴缸里腻歪了一会,简天希就抱着他出来了,给他擦干身体又套上衣服之后,让他在餐桌那等着。
简天希给两人准备了海鲜炒饭,一整锅的青口、鱿鱼和小鲍鱼,料十足,他又开了瓶白葡萄酒,给阮晋文倒上一小杯,自己则满了满满的一杯,说:
“喝一点点,应该不会冲着药。”
阮晋文因为在治疗,小山博士嘱咐过最好是烟酒不沾。这一段时间以来,简天希也的确按着最严格的规定照顾着阮晋文。可今天不一样,值得庆祝,他和阮晋文挑明了,彼此的恋人关系又确定了,他就和二十多岁才开始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心里说不上来的激动和雀跃。也因此管不得什么医嘱,就想着和他的小乖一起做点带有仪式类的事。
阮晋文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既然心里确定和这个人处了,就一门心思想让对方开心,他这个人其实很简单,喜欢的会死心塌地,痴心一片,就像以前对简白。
不过现在他既然已经决定把简白那一段当成自己的过去式了,就不会再回头藕断丝连。不过这事他还不想说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留点余地,怕和简天希处不长久。
毕竟两男人在一起要面对的考验还是挺多的,他这一次想慢慢来。
所以,等简天希举了酒杯后,他也执起酒杯,嘴里说:“你这是想要和我庆祝吗?就那么值得高兴?”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简天希的动作即刻滞住,眼神深深定在他身上,然后沉着嗓子缓缓说:“当然值得高兴,和你的开始并不是一时兴起闹着玩,我希望你要明确这一点。”
氛围一下就严肃起来,阮晋文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又让这男人患得患失了,有点过意不去,于是谄笑着起身,走到简天希身边,拿着酒杯的手圈住他的脖子,说:“我说错话了,你别拉着脸,我也是下了决心和你在一起的,以后我们两就好好处,我保证做到心里就你一个,你看行不行?”
见简天希不吭声,阮晋文有心哄他,小声在他耳畔说:“要庆祝我们两终于搞到了一起,得这样……”说完小啜了一口自己酒杯里的酒,硬掰过简天希的脸,对着他的嘴就把自己嘴里的酒渡了过去。
之后的深吻又不可避免,一顿饭吃了许久。饭后微醉的简天希带着阮晋文去外头散步,他们走到阮晋文提起过的街角小酒馆,结完账后又出来沿着海边的栈道散步。
达尔文八月的夜晚时常皓月当空,星光璀璨,夜空连着海水形成一整片墨蓝色的幕布,有时能在天际尽头见到一闪即逝的流星。
栈道上夜跑和遛狗的人不少,还有极少数来达尔文旅游的。
简天希把阮晋文带到一处浮桥,那里可以看到达尔文的整个港湾口的夜景。他们吹了吹海风,然后简天希对着阮晋文说:“小乖,我们在达尔文还有两晚,后天我们就去猎人谷了。之后我们可能很少再回来这里。”
阮晋文诧异他的动作神速,“这么快?你都打点完了?”
简天希点头,然后抬了手勾着阮晋文的肩,“要快点开始新的生活。”
这句话一语双关,阮晋文当然懂。他什么都没说、就对着远处的夜景发呆,心里不断感慨着这一年的事。
忽的周边有人不断发出惊呼声,两人同时抬眸看向浓重的天幕,是流星雨爆发,这真是难得。简天希忙拉着他说:“快许愿,听说很灵验。”
简天希自顾自闭了眼睛,向天际不断划过的流星许愿,希望他身边这个男人可以健康,可以快乐。
就当他睁开眼时,他的脸颊被阮晋文轻轻啄了一口,他不解,在那问:“怎么不许愿啊,这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