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这个问题大概也只有原身的父母知道了,也是唯二知道他患有花痴病的人。
自卑,神经质,对周围的人充满敌意,这些隐藏着的负面情绪全部被冰封在内心不为人知的一角,他极度厌恶这不堪而混乱的自己,又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第一次清晰意识到自己不同的时候,是在几年前,在被人拥抱后满面红晕内心叫嚣着想要更多的时候,他陷入深深地惶恐。
后来,一次又一次,他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拒绝与人交流。
原身恶心透了这样的自己,觉得这和一个随时随地发情的野兽没什么不同,他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个变态。
于是带着这种深深的自我厌恶,他把自己活成了个有着严重洁癖的性冷淡。
就算因为华丽美好的外表而被女孩子表白,原身的第一想法也是“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一定是搞错了”,所以原身长这么大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朋友更是几乎没有。
可以,这很阴暗。
封淮对着镜子拍拍脸,心道这身体除了脸真的就是一无是处啊。
穿了衣服走到卧室,封淮这才看到床头亮着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通未接来电。
来电人备注名字:母亲。
很疏离的备注。
封淮看了一眼,拿起手机窝到床上,这才回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起的速度很快。
“封淮?”
“嗯。”封淮酝酿了下,尽职地抄起他性冷淡的声音。
“哎,也不是什么事,今天不是你拍戏杀青的日子吗,感觉怎么样,我和你爸商量了要不要我们一起庆祝下,嗯,你觉得怎么样?”
“不了,今晚有个杀青宴。”
“这样啊,那好吧,那你在外面好好玩。”封母的语气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她顿了顿又说,“钱不够了记得和妈说——封淮,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封淮抿抿唇,“明天。”
“诶?”
“明天庆祝吧。”封淮耐着性子解释。
“哎哎,好!在外面别太劳累了,那我去和你爸说一下。”
“嗯,”
“封淮。”
“嗯?”
“封淮,妈妈爱你。”对面的声音有些抖,她连忙说道,“好了不说了,记得早点休息。”
封淮听着这个他不曾相识的母亲电话那头带着哽咽的声音,一时间心里居然涌上淡淡的酸涩感,眼眶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