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孟泽。”魏玉萍道,“孟泽他病了,要请假,下午。”
班主任:“好的,让孟泽好好休息,您让他父母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我今天看他好像蛮严重的...”话还没说完陈强就住了嘴,学生档案他还没怎么看——孟泽填写的父母的电话是空号,请假是他奶奶来请的...
陈强连忙道:“您就让孟泽好好休息吧,晚自习不来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明天军训会操可不能迟到。”
“哦。”陈强话说得太快,魏玉萍根本没怎么听清,毕竟对普通话还实在生疏,“好。”
“那我先挂了。”陈强在听到对方的答复后将电话挂断,回到办公室翻起了学生档案,他之前都只关注到学生的成绩,居然忽略了学生的家庭情况。
果然,孟泽的监护人那一栏是他奶奶魏玉萍。从小学到初中的评语如出一辙,都是学习成绩极好,很聪明。但性格孤僻,为人偏执,刚愎自用,能说会道。
当然,评语没有说的那么直接,但连起来看,就能拼凑体会到这个意思。性格孤僻和能说会道显然不是一个人身上能同时具有的,但孟泽的确具有这种特性。
孟泽在请完假后,就钻进了空调房里,今天意外的没什么睡意,不过在床上躺着玩了几局2048后,睡意突然袭来。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孟泽开了台灯,在一本棕皮小本子上用钢笔写下了几行字——9.6/今天,又梦见了恶心的事。
“你不要和我说抱歉,如果愧疚的话,愧疚一辈子不是更有诚意吗?”
写完他旋上笔帽,顺手翻起了前面的内容,没有一页看了能让人开心的。与其说这是一本日记,不如说这是一本丧气满满的遗书。
为什么我要活的这么抑郁呢?孟泽将本子和笔都塞进抽屉,为什么这么痛苦都要活着呢?为什么...可是又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突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孟泽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他的QQ一个人都没加,也不知道每天登陆的意义在哪里。是陌生人发起的临时会话:阿泽,你在六中吧?
孟泽的瞳孔骤然一缩,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微微动摇了。
还没等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因为这种事情不去一中,把自己的前途都给毁了。阿泽,我很惊讶。
阿泽,我想去找你。
孟泽犹豫了一秒,手指碰在了“屏蔽对话”那一栏上,他的心跳狂跳起来,不消片刻又沉寂下去。
9月7号。
各班都由自己的教官带队下去,四班同学在走廊排成两列纵队,吴时枫一边走下去检查他们是否都带好了帽子,一边说道:“大家一会平常发挥就行了,得不得奖无所谓,别辜负自己这么多天的训练就好了。”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与他说的话相驳,充斥着“你们他妈要是表现不好就弄死你们”的阴气森森。
路过孟泽身边的时候,吴时枫装出一副十分关心他的表情,笑里藏刀道:“今天胃还疼吗?千万别又虚落地晕过去。呀,脸色怎么这么差,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脸色这么苍白别是肾虚,得好好调理一下才是。”
孟泽今天也破天荒得没怼回去,脸黑得吴时枫怀疑自己昨天杀了他妈。孟泽没反应,吴时枫也自讨没趣地走回队伍前面,带着一众学生井然有序地走了下去:“各位一会都严肃一点知道吗?”
“知道!”四班学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斗志昂扬,跟着前面三班抬头挺胸地走起了操。吴时枫在旁边满意的笑笑:“很棒,走的很齐,一会路过主席台的时候都注意把校训喊得大声点。”
由于经过吴时枫魔鬼式的训练,四班的学生们习惯性得都集中了注意力,一刻也不放松地想前走,然后在快到主席台前的时候吴时枫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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