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听闻也笑着点头,却又有些担忧道:“他这次出去也好几个月了,最后一封家书还是老臣去燕州前的,这前前后后一两个月,回来一问,他竟没有再写家书回来。”
苏恪放下空了的药碗,安抚道:“许是遇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铆足劲儿在学呢,没顾得上,或许不到几日就回来了,朕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他不在,朕也闷得慌。”
太傅点头,药喝了却觉的困意上涌,不多时便睡着了。
苏恪给太傅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时吩咐人好生侍奉,若太傅有任何异常,无论何时,立刻进宫禀报给朕知道。
家丁们见苏恪一脸严肃,就好似太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愣了半晌后才应声道是。
离开时,苏恪暗里给整座太傅府施了结界,除了凡人其他任何人进入他都能知晓。
海东青一直站在屋顶瞅着,见苏恪出来忙飞去给景照禀报。苏恪也没回宫,换上便装就去了客栈,只让进一先回去。
“确定了?”景照给苏恪倒了杯茶,见他脸色黒到极致,不由得用手握了握他的手,又道:“怎会这样。”
苏恪听了这话,声音冰冷道:“大约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被吓死了。”
“吓死?太傅连鬼怪妖魔都不惧,怎会轻易被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吓死。”景照不可置信道。
“若是看着亲孙子吸人血变的不妖不人呢?”
景照这才明白苏恪的意思。
苏恪脸色黒如锅底,沉声道:“太傅现在是鬼人,要救他,只有玉膏。”
景照不解,玉膏是什么?
海东青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站在桌上道:“主人,我知道,那玉膏是一种神药,只对两种人有用,一种是历天劫伤了元气之人,另一种就是针对太傅这样的鬼人,可疏活肉体,净化魂魄,得以复活。”
景照恍然大悟,“就是你当年脑子发蒙跑去青丘挖来送给司灼的那神药?”
苏恪点头。
“那好了,都被人用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景照摊手,太傅是没得救了。
“没有。”
“什么?”
苏恪抬头,一脸烦闷,“司灼没用……我用了。”
“啊?怎么回事?”
苏恪不想多说,那药他挖出来送给司灼时,司灼没领情,派人送回苍梧还给了自己。为了那药,自己在青丘伤的不轻,见司灼着人退回来,便气闷伤心的将那药一口吞了。
听了苏恪的解释,景照下巴都要惊掉了,“你是说,那原本只需要吃一小片的玉膏,你给一口吞了?”
苏恪再次点头,也幸亏他一口吞了那玉膏才让它在幽冥殿关了长达六百年不死,不然,进去不到十天就该得被天火烧死。
“你可得感谢司灼,你要没吃那玉膏,还能站在这儿,不过不是说只对历劫和鬼人有用么,你属于哪种?”
苏恪瞪了景照一眼不想理他,景照顿时反应过来,那幽冥殿的天火也算得是劫。司灼到底是有先见之明还是纯属巧合?
苏恪不理景照,只是如今没了玉膏得用什么东西才能救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