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巳连连点头,顺势又黏糊上来:“今晚上别走了,就跟我一起住这屋了好不好?”
“不行!”明若星断然拒绝,“这是我家!”
“你家又怎么了?你妈总不会再来查一次房吧?”
道理虽说如此。可将心比心,自己爹妈和兄长都同在一层楼里,自己居然还偷偷摸摸地跟何天巳做这种事,未免也太过羞耻。
不过羞耻,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刺激。
明若星此刻的心中仿佛藏着一架天平。一旦心动,就只能越来越无可救药地偏向一边。
而何天巳则已经清晰地读懂了这一点。
他搂住了明若星的胳膊,继而更进一步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然后就这么搂着,转了一个身,背后就是床铺。
忘记了要等待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两个人双双陷入了柔软的床榻中,身上的毛衣随着扭动被一点点地掀起,微凉的空气让肌肤发出战栗。
“等等……”
关键时刻,明若星还算有理智,“我不想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也不想明天费劲地清理。”
对于他的这个合理要求,何天巳自然是爽快答应,转身就要去自己包里拿东西。
可也许是因为走得太急,他翻来翻去,竟然没将这最“重要”的东西带出来。
没有安全措施,明若星坚决拒绝继续下去。不甘心的何天巳嘴里嘟囔着哪怕有卫生纸也可以,一边就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出乎意料之外,抽屉里放着一盒全新未拆封的安全套。
“不行!绝对不能用!”
明若星反倒拒绝起来,“我家又不是酒店,这玩意肯定是我妈放的陷阱。用了就是在不打自招。不能用!”
“可你不觉得用这个办法来暗示他们我俩现在的关系,不也挺含蓄的吗?”
“含蓄个鬼啊!总之我绝对不陪你做这种事,你自己到浴室里解决吧。”
“不要。”
何天巳严词拒绝,并且已经将那盒安全套抢到了手上。
“我现在就打开。你要是走了,我就一个个全都拆了当气球吹,然后再往里头灌护发素。”
“……”
明若星正想嘲讽何天巳耍无赖。突然间,两年前某一天的某一个细节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干脆沉住气,微笑着追问何天巳:“……你刚才是不是说,在套子里灌护发素?”
“是啊,是不是很妙?这样一夜几次都没问题。”
何天巳还沉浸在自我佩服的情绪里。思考没有意识到危难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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