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房的门碰碰作响。
沈莫离坐起身来,赫然看见掉在地上的几根灵草,不知他昏睡了几日,但这顿责罚肯定是免不了了。
“你醒了,”慕青池放下小熊,“可还有哪里感觉不适?”
沈莫离下床,单膝跪地请求道:“师兄,能否……分次责罚,加罚也没有关系,但求保全双腿。”
慕青池扶起他,“为了灵草,你险些丢了性命,这次就算了,只是以后你要多做美味的佳肴才行。”
在沈莫离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因为客观条件就被取消的惩罚,他一时有些不太相信。
“要不要喝水,你这里好像没有杯子,这里太简陋了,我已经告诉焚音,让他再建一个竹屋了。”说罢,便要去寻个杯子。
“师兄不必麻烦,我这里有。”沈莫离在慕青池惊异的目光下,拧开小熊的头,从那胖乎乎地身子里喝水。
慕青池惊奇道:“这是什么精灵,你是如何把它炼化成灵宝的?”
沈莫离道:“这不是什么精灵,也不是灵宝,它就是一个普通的杯子。”
慕青池正在说既然如此,可否将它赠与我时,沈莫离道:“但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代表了我的童年与父母的记忆。”
“那师弟要妥善保管才是。”慕青池打消了夺人所爱的念头。
慕青池见他的脸这几日瘦的凹陷了,有些不忍,“你可知跟你比武的绵绵,她的修为已是金丹期,为了几根灵草,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是真怕挨打,还是拜师心切?”
沈莫离眸光闪动:“都有。”
板子这种刑罚,他在反刑讯训练里常有体验,那成倍叠加的疼痛会让人发疯,他是真的怕这种东西。
慕青池噗嗤一声笑了,“你若怕打,以后不打你就是了。”
若是常人定会回答的冠冕堂皇,沈莫离就不同,他毫不掩饰的率真,会让人不知不觉放下心防,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这句话和承诺那么像,沈莫离有些恍惚。训练时常说,承诺是最珍贵的东西,说出的承诺就一定要实现,所以,他这是收到了承诺吗?
“我,去做早饭。”沈莫离想逃离这种让他觉得不安的地方。
“去吧,竹屋已经建好,我让焚音帮你搬家。”慕青池环顾四周,似乎除了被褥,杯子以及那个可恶的小露珠,他也没什么东西可搬,咳了一声,“很快就好。”
“有劳师兄了。”沈莫离道。
焚音被叫来搬家,本来很不情愿,但一看没什么东西,也不多说,扯起床褥扛在肩上,一手欲拿小熊杯时,被慕青池呵住,“这个我来吧。”
床褥被揭开的一瞬,从褥子下飘出一张纸,慕青池捡起后打开,是一幅画。
画中男子丑陋非常,还穿着和慕青池一样的紫纹道袍,慕青池拿着画欲出门时,遇到回来的沈莫离,便问:“画中的男子,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