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包括但不限于鞭打、踢打、穿刺、窒息等,你是否同意?”
雌虫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下意识地探寻了一周,最终却定格在虚空中,他回答:“是。”
“你是否自愿?”公诉律师紧接着追问。
“……是。”雌虫又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回答。
程素问示意打断:“我方认为这些伤害客观上刺激了被告人的精神。”
他公示了一份资料,徐严青住院的病历单,20年有三百多张,全是各种外伤,其中甚至有孕期的记录。还有一些图片,交错的鞭痕,一大片青紫,左脚踝的虫纹受到重点照顾,被割开一道极深的口子,烫伤后迟迟不愈合溃烂的伤口,还有一张“艺术照”,雌虫光裸的背上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蓝鹃,细看却看得见全是针扎在上面形成的图案……
在庭外,观看这场直播的观众顿时议论纷纷。连召看了直欲皱眉,他当然看过甚至比这还要下流严重的伤势……但是每一次看,都令他感到身心的不愉快。
“公诉方对被告方出示的证据有无异议?”智脑审判官敲了敲小锤。
公诉律师与那位名为齐迟安的当事人交流一番,发言:“我方无异议。”
这次轮到公诉律师先开始质询:“你是否拿起了客厅桌上的水果刀,进入被害人房间将被害人杀死,又走出被害人房间,欲将当事人杀死,被庭上的证人们所阻止?”
雌虫目光一颤,声音也跟着颤抖:“……是,我杀了小闻,我要把……迟安也杀了。然后我也死掉,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一滴眼泪,缓缓从他的眼睛里掉出来。
……
公开审判的观看人数达到峰值后,就一直没有降下去过,有无数人谈论着,徐严青,或者自己。
“那个花,我也有同款呢,嘻嘻”
“同款加一”
“那个虫纹割裂伤,我也有同款呢……”
“烫伤也有”
“鞭伤也有”
语气大约是很欢乐的,但看了又叫人辛酸不已。
这些雌虫看起来待遇并不比庭上的徐严青好多少,只是他们不曾怒而杀人罢了。说是自愿,其实哪有那么多天生受虐狂,哪里有真的自愿呢。
其实倒也不只是雌虫,也有雄虫。
“呵呵,别的雄虫都能这么嚣张?我和大家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上……”他本有真心相爱的雌虫,然而被人设计发生了关系,那人还很“幸运”地怀孕了。
虫族子嗣艰难,已经连续很多年出生率都在0.02%左右了,只是最近才有所回升,他只能娶那人为雌君,雌君过门后还带了他一堆兄弟来当雌侍。
他爱的雌虫不惜给他当雌侍也要在一起,然而没几年,就被欺负到自杀了。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他的武力值完全不敌雌虫,住的房间还有监控,被雌君看似恭敬实则步步紧逼地软禁了,他想跟心爱的雌虫一起去死都做不到,这段话他还是心里默念打出来的……
亦得到无数共鸣,虽然有些雄虫没有这只这么惨,但他们也受到了雌虫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