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朕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
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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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将手机扔到一边,这才抬起头来,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冲身旁粘着自己的人笑:“这样够了?”
小孩抱着手机,看到方才的那一条,不由得眉开眼笑,眼里盛放的都是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意。他偏生还要在楚辞面前装装样子,因此强行抿着唇,假装不在意地点头。
“你呀......”
楚辞的手都伸到了他头上,到底是不忍心下手,变为了轻柔的一拍,连只飞虫都惊不起来,“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脾气,为了这样一点小事,还专门跑到这儿来,是还嫌平时不太累么?”
小孩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整个人都靠了过来,低低地、带了些撒娇意味地说:“哥。很累。”
楚辞与他按揉着眉心,果然便从秦陆面色上看出了几分暗沉沉的疲惫来,眼里也有尚未散去的红血丝。他干脆动了动,让秦陆整个人都躺倒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帮他按着。
秦陆舒服地微微阖着眼,几乎要从喉咙里溢出小猫一样的呼噜声来。
“......秦陆。”
“哥?”
楚辞手上动作不停,神情却严肃了一些,低声问:“你来这里,秦叔叔他知道吗?”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小孩,等着他的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从一开始便埋存在了楚辞心里,每一回两人相处之时,其实也并非没有抱着一种见一面少一面的想法对小孩好——在那个牢笼里待了整整二十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对夫妇脑中在想些什么。
只怕在秦海业那里,他的角色,便是不怀好意的觊觎者吧?
所以当年才会为了秦陆与他私下的往来而大发雷霆,毫不犹豫地锁上了那道可以与秦家大宅连通的门;才会迫不及待将他和秦陆之间的最后一点联系斩断的干干净净,急不可耐地想将他送出家门。
这些年来,秦海业拿着当年收养他的事做了太多文章,硬生生拿着自己孤儿的身份将他塑造成了热衷慈善的企业家。若非如此,楚辞只怕连在秦家待到二十岁的资格也不会有,他也着实厌烦了秦海业在外人面前假惺惺地介绍自己是他儿子。
彼此皆知道是虚情假意,这脸面要来又有何用呢。
可秦陆却不同,楚辞可以一走了之,从此与秦家山长水阔再不相干,秦陆却是秦家唯一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楚辞自己盼家人盼了这么多年,又怎能让他为了自己而与家中产生矛盾呢?
秦陆的眼慢慢睁开了,他的眉目其实都很是英挺,并非是楚辞记忆中软绵绵的模样,这种突如其来的成熟感令楚辞不觉有些恍惚。他微微仰起头,直接看着楚辞的眼睛,四目相对:“哥,你在怕什么?”
“我哪里有怕什么?”楚辞猛地清醒过来,点点他的额头,“倒是你......”
“哥,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被迫听他话的孩子了。”
秦陆截断了他的话,突然半撑着身子向上抬了抬——他原本便是将头放在楚辞腿上的,这样一抬,两人之间的距离便骤然缩短,连每一下轻柔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带着些微微炙热的温度喷在面颊上。
楚辞心中一惊,原本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避开,可看到他眼中奇异晕开的情绪,竟像是被什么定到了原处一般,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
“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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