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应当是误会了——”木阿朵在感受到西元官员们的目光后,叫苦不迭,脸上的笑容却不敢消失,正准备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被陆言蹊堵了回来:
“什么叫误会?二皇子提起公主,殿下说还是个孩子,及笄还有几年,意思是让你住口别问了,结果二皇子张口就问五公主芳龄几何,姑娘家的芳龄,是能随便打听的吗?”看着脸带微笑的木阿朵,陆言蹊的怒气更甚,景卿只是一个孩子,木阿朵这样的司马昭之心,为何要用到景卿身上?
听到陆言蹊这话,原本还一脸怒容看着陆言蹊的阿史那思云已经将炮火对准了木阿朵:“二皇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说是西元,就是在我们突厥,也没有随随便便打听姑娘家的年龄的说法,难道你们匈奴是这样的规矩?”
不怪阿史那思云这样生气,着实是因为刚刚陆言蹊那句“你们外邦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吗?”将阿史那思云气狠了,即使突厥人不拘小节,但是规矩也是极为森严的,刚刚阿史那思云原本想着,若是陆言蹊不能说出让她信服的理由,她才不管陆言蹊背景多雄厚,一定让陆言蹊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会听到陆言蹊的这番话?前几日万俟律不懂规矩向安景行打听陆言蹊的事的时候,安景行就已经言明了,今日这木阿朵又来,换做是她,恐怕也会觉得是不是外邦来的使者都是这样,一时间,阿史那思云的怒火,全都向木阿朵喷涌而去。
“本王……”此时的情况,即使是木阿朵也有些无措,千夫所指,也不过如此。看到西元官员们隐晦的眼神,对上阿史那思云气愤的神情,再抬眼扫到西元贵妃面带微笑的表情,木阿朵最后终于开口了:
“是本疏忽了,只是贵妃曾与本王透露过想要和亲的意愿,本王以为是公主花期已至,谁料……本王向太子、太子妃赔罪。”木阿朵这样的话说的可以说是非常有技巧了,简直就是实力甩锅,而这样遮遮掩掩的话语,更是引人遐想。
果然,听到木阿朵这一番解释后,西元官员们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贵妃娘娘不喜公主,就像皇上不喜太子一般,是西元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对于不喜欢的女儿,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远嫁。
但是上公主身份所限,驸马的地位是不能低的,而最坏的结果,就是和亲。依照贵妃娘娘的性子,没道理会放过这次的机会。西元官员们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木阿朵没有说谎,对木阿朵探究的目光,就收回了不少,但是却没有人胆敢向季幼怡看一眼,毕竟这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但是有一个人却不在这个行列:
“贵妃娘娘,是否可为本妃解惑?”陆言蹊说着转过了身,昂头看着季幼怡,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
想要和亲是吗?今天我就满足你的愿望,我让你这辈子,都不敢将主意打到景卿的头上来!
季幼怡没想到最后炮火会冲着自己而来,一时间有些上下不得:否认,会让木阿朵寒心,因为当初自己的确提出过用和亲换取结盟的意思。但承认,今日陆言蹊绝不会善罢甘休。
在脑海中飞快地权衡过得失后,季幼怡终于开口了,语气大方得体:“可能是二皇子误会本宫的意思了,皇上的确有和匈奴共结秦晋之好的想法,但是人选绝不会是景卿,毕竟景卿才……”
“贵妃娘娘慎言!”陆言蹊听到季幼怡的话,拳头握了握,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敢闹幺蛾子,妄图说出景卿的年龄!
陆言蹊怒极反笑:“是啊,景卿年幼,可是本妃记得,季家的几位姑娘,可都快及笄了,依照本妃看,这倒是不错的选择。”
说着,陆言蹊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了现任内阁首辅,季明辉的方向。
“你敢!”季幼怡闻言,也顾不得风度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等着陆言蹊,目眦尽裂。
季家现在未嫁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季幼怡的亲妹妹,也是季明辉的老来女,全家人视若珍宝,从小便对她有应必求,季幼怡也非常喜欢这个妹妹,觉得这是弥补了自己没有女儿的遗憾。另一个,则是季幼怡大哥的嫡女,与季幼怡妹妹的生活别无二异,现在陆言蹊的意思,竟然是想要让季家出女儿去匈奴和亲。
别说匈奴天寒地冻,环境恶劣,就算是环境不错,冲着匈奴现在的单于,季幼怡说什么也不会让季家的女儿去受苦,想到这里,季幼怡脸上的怒气更甚。
“本妃如何不敢?娘娘敢对景卿起心思,本妃就什么都敢!”什么理智,什么脸面?此时的陆言蹊将它们通通都丢到了一边去,匈奴现在的单于是个什么样的人,陆言蹊心知肚明。
匈奴的宫妃除了王后外,其它的女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没有一个在匈奴的皇宫中活过了三年。由此可见,那地方就是一个火坑,陆言蹊来自现代,什么样的变态没有见过?网上关于一些人特殊的性癖好也是层出不穷,既然季幼怡敢,他如何不敢
季幼怡造就了上辈子景卿的噩梦,这辈子,陆言蹊要让季幼怡每每想到自己的算计,就后悔终生!
作者有话要说:
陆言泽:你到底喜欢那个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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