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到自己就这幅心虚的样子……所以是为了什么事呢?
陆言泽从小就斗不过陆言蹊,经常被他三两句话给堵得哑口无言。现在见到小弟眼睛骨碌碌转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又在冒什么坏水了,生怕自己三两下被小弟将话套了出来,陆言泽连忙摆了摆手,将刚刚的理由又拿出来用了一遍:
“没有!言蹊呀,大哥刚刚练完功,现在浑身是汗,有什么事等大哥还完衣服再说!”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陆言蹊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去了,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落荒而逃的意味。
果然有事瞒着自己!望着大哥快步离去的背影,陆言蹊“唰”地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摇扇思索着:看来的确是父亲说了什么了!可是昨晚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不正常了。
而看刚刚大哥心虚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那就说明事情是今早发生的,今早……这个时辰,父亲才刚下完朝回来吧?朝堂上能有什么事情让大哥心虚成这样?不会是皇帝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吧?
不……不对,赐婚的圣旨刚下,自己接旨时又是那副做派,现在满皇城的风言风语可不少,皇帝现在要做的是安抚陆家,而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犯什么病,应该不是皇帝。
家里打从自己被赐婚之后就有些不对……等等,赐婚……景行?难道是……
“少爷……这大冬天的,你不冷吗?”刚刚被陆言蹊打发走的观言见大少爷走了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见到陆言蹊此时的造型,情不自禁地就打了个寒颤。
今儿个早上还在下雪呢,少爷又穿得少,让多加件衣裳,和要他的命一样难,嘴里还嚷嚷着什么“要想让我没风度,我宁愿没有温度!”,穿的少也就罢了,再摇把扇子……
想到这里,观言忍不住在自己手臂上搓了搓,似乎这样就可以将自己心中的那股凉意给驱逐出去。
“年纪轻轻,冷什么冷!”陆言蹊在刚刚那一瞬间就快要想到答案了,被观言这么一搅和,心中仅有的那一丝灵感给跑了个一干二净,当即对观言就没了什么好脸色,“啪”地一下一扇子打在了观言的头上。
而另外一边落荒而逃的陆言泽终于回过了味儿:自己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什么都还没做呢,刚刚在小弟面前心虚什么?更何况就算自己讲安景行打了一顿,自己不说,谁知道是自己动的手?自己又在心虚什么?
……
“大少爷,咱们现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陆风看着自家少爷现在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这种事怎么看都是三少爷才会做的,怎么现在大少爷也……莫不是被三少爷给附体了吧?
陆风刚刚的确是被陆言泽的话吓了一跳,即使太子再不得皇上宠爱,太子终究是太子,现在他们去将太子打一顿,真的没有关系吗?
陆言泽早上虽然被小弟撞到了,可是却丝毫没有放弃“教训一顿安景行”的念头,并且因为差点儿被小弟识破的缘故,更是让陆言泽认为夜长梦多,思索着择日不如撞日,立马就敲定当天动手。
回到房间之后,陆言泽就立马叫上了自己的贴身护卫陆风,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之后,就备齐了作案工具:一张密不透风的麻布四周缝满了飞镖,在四个角还分别装上了四块分量不小的铁块,只要站在高地向下这么一抛,被罩在布下的人就是插翅也难逃。
这就是我们陆小公子改良的,“杀人越货,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抵达了即将案发的目的地。
“怕什么!你现在这样,就是你娘也认不出来!到时候咱们麻袋一套,姓安那小子哪儿会知道是谁做的?言蹊做了那么多次也没见有过差错!”陆言泽对于陆风现在的样子极为看不上,同样是贴身小厮,陆风还是自己的护卫呢,怎么胆子比言蹊身边的观言小这么多?
“属下是孤儿,没……”陆风话还没说完,在接收到自家少爷的目光之后,也只能将剩下的俩字儿默默吞进了肚子里,看着手上的麻袋,只能祈祷等等的揍人计划进展顺利。
三少爷是三少爷,那能一样吗?三少爷没出过岔子是因为业务熟练,从小到大被三少爷套麻袋的人还少了吗?自家少爷这可是第一次啊!
“来了!等等给我看准一点!”陆言泽趴在墙头,远远地就看到了安景行的身影,这可是他废了老大的功夫才从别人的口中套取的情报:这条巷子是皇宫到太子府的近路,安景行几乎每日都会从这里经过,又因为地理原因,马车进不来,所以一般都是骑马。
骑马就比马车快了不少,但是相应的,能带的人也少了不少,所以这个地方,就是最佳的作案地点!
“他们就两个人,如果等等你失手了,我就把厨房的小蛮许给你!”眼见着安景行已经带人走到了巷口,陆言泽还不忘威胁一下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