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贺知书不想接着听蒋文旭藏着冷箭暗锋的甜言蜜语。不过是想求一个原谅换得伤害别人后的心安理得,然后自己像从前一样接着温柔深情,他还是商场游刃有余难以拒绝东家“邀请”。
恶心。
贺知书挣开蒋文旭的怀抱,他忍着一身酸疼起身下地。
“知书,不要闹了。”蒋文旭一把握住贺知书的手腕。
贺知书猛地回头,他盯着蒋文旭的眼睛,嘴里疼的半句话都不想说,他闹?闹什么?怎么闹了?闹的让这男人都忍不下去了?
蒋文旭被贺知书冷淡且锋利的眼神狠狠蛰了一下,但仍没放开握着贺知书手腕的手:“知书,我知道我昨晚冲动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想听什么解释我都愿意说。你乖,不要让哥心里发慌。”
“我这样的身子,站都勉强,打你?”贺知书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他吃力到要很缓慢的才能咬准每一个字:“我这样的舌头,字都吐不清,骂你?请你解释?”
贺知书忍不住又咳嗽起来,脸色更不好了。他没多浪费时间,蒋文旭才颓然的放了手他就吃力的自己进了浴室。
蒋文旭揉了揉太阳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出了卧室去厨房又热了热粥,然后去阳台抽了半包烟。蒋文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知书第一次生这样大的气,可能…是攒了很久很久的悲伤委屈。
人就是这样,自以为的万无一失一旦被打破,从前的淡然和漫不经心都没有了,火急火燎的想补救的法子,懊恼万分从前的做为。
贺知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蒋文旭已经熄了烟,高大的男人沉默的走进厨房盛饭,颓然的样子像被主人无端打骂的狼犬。
贺知书低着头,他很想哭,于是一遍遍告诉自己,都是假的,假的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等自己走了,这里还会坐上另一个人。但他还是痛恨蒋文旭,明明早已经变的面目全非,却偏偏还要试图用那个十多年前的少年面容勾的自己飞蛾扑火,甚至一想起离开整个灵魂都会撕扯着一样疼。
“稍微凉一点再吃,要不嘴里更疼。”蒋文旭轻轻搅拌着碗里的稠粥,闻着很香:“果然,我还是最擅长熬粥。”
自然没有回应,蒋文旭就笑着自答自话:“好吧…可能是因为煮粥最简单。”
蒋文旭是想喂贺知书的,结果被拒绝了。他也并不太在意,只撑着下巴专注的看贺知书。
这老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深邃的眼神含情看人的时候特别撩。
贺知书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不抬头。
他吃的不多,实在是口腔疼的受不了了,含一点东西都疼的要命,再加上也没什么胃口,吃了连小半碗都不到就够了。
蒋文旭有些心疼,也没劝贺知书再多吃些。就站起来去牵贺知书的手:“我去给你抹些药,好的快一点。”
贺知书没多余力气拒绝一个死皮赖脸的男人,被牵到沙发旁坐下。
蒋文旭拿了药过来,轻轻捏贺知书的脸颊,低沉的男音温柔到要溺死人:“乖,张嘴。”
果然伤得很严重,昨晚景文处理的时候蒋文旭光顾着走神了,今天仔细一看更心惊。鲜红的口腔内壁十几处泛白破皮的伤口,舌头的咬痕很深,还留着牙印。这是想咬舌自尽还是怎么?
“你对自己下手真狠。”蒋文旭皱眉,手脚轻的不能在轻的给贺知书把药膏涂上。
贺知书感受着嘴里奇奇怪怪的药味,心也感觉到了那种苦味。他想——
蒋文旭,你对我下手更狠。
第三十八章
那天过后贺知书和蒋文旭的生活方式变了很多。蒋文旭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过分,所以总是抱着内疚补偿的心思想和贺知书多温存亲昵一些。贺知书却前所未有的冷淡,他伤了舌头后就更不愿意说话,抵触蒋文旭的拥抱亲吻,最后闹到非要去客房睡的地步。
“你到底想干什么?”蒋文旭看着正收拾东西打算在客房常住的贺知书,终于忍不住黑了脸。
贺知书仍是不说话,动作丝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