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忻搂着他大步往前走,“没关系,我给你点做完它的动力。”
春节复习跟平时复习没什么大的区别,除了多几碗热腾腾的饺子和屋外灿烂的烟花作伴,大致上还是对着各科复习资料埋头苦干。
偶尔出去透一透气,看一眼照亮整片黑夜的绚烂火花,砰砰砰地在四周炸开来,这时李言蹊会感到一阵无穷的希望,到处皆是热闹,他跟贺忻无声依靠着,有着踏实和安宁。
这一回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他比之前进步了五名,虽然还是没能达到他的预期,但至少往前近了一点儿,也不算原地踏步了。
贺忻说,跟这些烦人的试卷死磕,得需要一个贴心的好帮手。
不用想,李言蹊也知道这个帮手指的就是他本人。
贺忻想出来的招,非常没有新意,无非就是看他做题,校对答案以后发现他全对,就给一个吻,真的特别幼稚,但李言蹊被他捧着脸从额头亲到酒窝的时候,还是不免心神荡漾。
“好可惜啊,最后一大题错了。”贺忻侧头在他脸上用力吻了一口,“只能亲四下了。”
李言蹊感觉自个儿满脸都是他的口水,伸出手挡了挡,“你在这儿太影响我了,是不是嫌你屁股太舒服了?”
贺忻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下巴抵着书桌,眯着眼看向他说,“口气这么大么塔哥?要不我们中场休息一会儿。”
“你确定?”李言蹊合上书,凑过去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瞧。
贺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前几回都是他主动,虽然摸出了一些门道让李言蹊没那么难受了,但这人每回事后都得抽一根烟,一边咳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下一次怎么怎么样,但真的到了下一回,他又任凭自己在他身上翻云覆雨,完事以后再轻飘飘的一提,循环往复的,简直居心叵测。
他知道,李言蹊一直在等他自个儿松口,非常坏,他要让他良心上过不去,从而主动献出屁股,如果他不愿意,当然也不勉强,但李言蹊就是有本事让他觉得这事儿是他错了。
“下回扔硬币吧,菊花你,1是我。”
李言蹊伸手抓了抓他的短发,“我现在不愿意动你,我要是想动你,你逃都逃不掉。”
贺忻“哟吼”了一声,低头碰碰他鼻尖,“你真是正人君子啊。”
“跟你比,那是的。”李言蹊扭头又把习题册打开了,“你赶紧回去睡觉,没几天就得去安潭自主招生考了,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我后天开始练习。”贺忻用手腕撑着下巴,把台灯往他那里移了移,“你好好写题,我现在就想陪着你。”
“嗯。”李言蹊笑了笑,“那咱俩都轻点,我弟睡得可香了。”
而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屋里暖气开得很足,静的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李言蹊翻了一页又一页,累了就偏头看一眼靠在他边上睡着的贺忻,直到把今天要做的题目做完。
在这些枯燥乏味的试卷背后,这就是一直以来支撑他的东西。
李言蹊把灯关了,低头轻轻喊了声贺忻,后者一把搂住他的腰,将醒未醒的哑着嗓子说,“一块儿睡吧塔哥。”
贺忻把被子给他盖好,一只手遮在他眼睛上,他的怀抱特别温暖,令人眷恋,李言蹊闭上眼,笑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继而便沉沉睡去。
新学期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开学第一天就被各种动员大会占据了,老师耳提面命地一遍遍提醒着高考只剩一百天了,同学们互相对比着各自的成绩,心里暗暗有了目标,加上寒假补课了一周,一模很快就来了。
这一回是省里统考,难度更上一层楼,很多题型都没见过,跟小高考没差了。
考完以后,好多人都在教室里瘫成一团,恨不得一块儿来个抱头痛哭,校园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气氛,贺忻这一回也没考好,他自认为英语不错,但这次的完形填空他有些吃不准能全对,但他没悲伤几分钟就得回去整理行李了,明天要去安潭美院参加为期两天的自主招生考试。
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李言蹊问他要陪他一块儿去吗?
贺忻心里当然想,但安潭离这儿还是有点远的,李言蹊陪他的话,他前一晚肯定没法儿安心复习,第二天状态说不定忽高忽低就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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