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说,“贺忻在吗?”
“贺你妈的忻。”那人像是被凭空戳了一刀似的,哼了一声后立刻把门碰上了。
李言蹊被扑了一脸灰,他皱着眉头咳嗽了声,再次核对了门牌和门口的花圈,又上去敲了下门,依旧是那人开的门,他叼着烟不爽地说,“你他妈有完没完?”
“我是贺忻的朋友。”李言蹊说,“我找他有点事儿。”
谭泽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瞪大眼睛笑了起来,“贺忻除了吴睿居然还有别的朋友?”
“不可以吗?”李言蹊声音冷了下,心里想关你屁事,然而面上还是压住了怒意说,“麻烦你,我找贺忻。”
“你找贺忻干什么?”身后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李言蹊回头,看见一个瘦高个男生跟他面面相觑着,两人彼此看了三秒,发现怎么看怎么眼熟,最后不约而同回忆起贺忻跟自己描述过的某个人。
愣了下同时开口道,“吴睿?”
“李言蹊?”
李言蹊率先回过神来,笑着朝他点点头,吴睿“啊”了好半天,才一拍大腿到贺忻屋里把他要的东西拿出来,不可置信地感叹了一声,“我操,你太够哥们了,我没想到你会过来。”
李言蹊笑笑,也没做解释,直接问道,“贺忻现在在哪儿?”
吴睿想了想,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说,“在医院呢,刚献完血,这事儿说来话长。”
李言蹊看了眼手上的小玩意儿,抬头问,“献血?”
贺忻上午去了趟医院,看望了下谭泽的妈妈,以前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小三,因而恨她恨得要命,直到这一场车祸才了解,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是一个圈,他爸爱她,她就理所当然在这个家里占主导地位,他爸不爱他妈妈,他妈妈自然就该收拾包袱滚得越远越好。
依附男人过日子的女人就是这么可悲,也确实无可奈何。
贺忻是铁了心要跟这里一刀两断,要坦荡荡地离开,他妈妈做错的事儿不在他承担范围内,但他至少能为她赎一点罪,就当做最后告别的馈赠了。
他的血型跟谭泽妈妈的一样,是比较稀有的血型,当时医院血库告急,这两天也一直没能找到可以匹配的血型,手术无法顺利进行,只好用药物先拖着,但昏迷不醒一拖再拖对后面的治疗很不利,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变成植物人。
贺忻想了一夜,把个中利害都想透了,最后才决定去献血。
李言蹊坐车来到医院的时候,正好遇上堵在门口的几个媒体,吴睿说那是贺忻花钱请来采访他的。他俩来之前简单地通了气,李言蹊大致了解了这边的情况,他非常心疼贺忻,也很讶异他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我真是想不明白。”吴睿说,“贺忻不最烦媒体了吗?这么搞是为什么?”
李言蹊低头笑了笑说,“他在做他认为对的事。”
“什么事儿?我发现你怎么看一眼就明白了?”吴睿摸着鼻子一脸不解。
“柠.......咳,贺忻他这人虽然看起来跟细腻搭不上边,在某些时候他考虑问题却很全面,做事也从不做无用功,他找媒体过来,第一他们会把这件事放大,谭泽的妈妈是贺忻救起来的,过不了多久贺忻爸爸公司的员工们,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都会知道,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无形中也会给谭泽压力,拿到房子的归属权,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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