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子端了他们。”贺忻碰了碰李言蹊右眼角细小的伤口,沉着声说。
李言蹊伸手拽了一把对方的胳膊,后面是墙,贺忻转身一手撑在那儿,垂眸看着他。
李言蹊脑子里嗡的一声,突然什么逻辑都没了,又把他往前扯了扯。
贺忻看着他,还沉浸在刚才没揍他们个全套的不爽中。
俩人就这么近距离地对视了片刻,李言蹊终于松开手,装蒜水准一流,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失神,“我肚子疼。”
因为临时起意,谎话编的不太流畅,贺忻当场愣了一下。
“咳,吃饭吗?”李言蹊走到一旁,镇定了几秒,回头朝他笑了笑,“走不走?”
贺忻说,“你等会儿。”
他跑出去两分钟又回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上面是卡通的粉红猪,撕开贴在了李言蹊的脸上,因为他白,所以称得蛮好看的。
贺忻勾着嘴角点了点李言蹊的脸,“美。”
“滚。”李言蹊反驳回去。
贺忻像一只甩尾巴的大狗,笑着搭上他的肩。
你刚才想对他做什么呢?李言蹊戳了戳心脏问自己。
四周很安静,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一个即将破土而出的念头。
李言蹊,你胆儿真肥了。
第四十章可爱的人
事实上,贺忻答应了参加比赛以后就没报会输的想法,哪怕他事先知道这次的竞争对手有多强劲,偏还是一腔热血不服输。
不服输的理由他原以为很纯粹,只为了给李言蹊拿到奖金。
但后来当他打赢了第一场,紧接着晋级第二场,再到最后跟三中一决胜负,虽然没有力挽狂澜拿到两万块的奖金,却并没有想象中失落难受。
像他这样的性格,输了不至于跳脚,但年轻气盛总归会不服气,然而现在那点心有不甘回到南溪以后就偃旗息鼓了。
过程比结果还重要吗?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高的思想道德觉悟了?
因为待在李言蹊身边,被他高尚的圣光所普照,连输都输得那么“积极向上”么。
贺忻有点儿闹不明白心里的想法,这会儿正值早市,他手揣着热包子,怔怔地盯着对面早餐铺出神,天光微亮,市井却早已繁华,这一条路集拥堵与破败为一体,各种人潮与热闹被陡然放大,却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贺忻想到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七分迷茫,三分无措,满眼看到的尽是不爽,现在他站在比那时还狭窄的路口,对着一如既往的晨景,却忽然觉得很坦然。
这就是生活吧,这就是活着的生活。
李言蹊排队买好了豆浆和煎饼,塞在他手里,扯了扯他帽子说,“迟到了。”
贺忻咬一口追上去,本想用沾了油渍的手戳一戳他,但李言蹊反应惊人,敏捷地侧身躲开了,俩人你踹一脚我跑一步,幼稚得连同路的一年级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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