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操。”廖枚捂着肚子,“奸夫淫夫。”
李言蹊看了眼贺忻,对方也没怎么在意廖枚的乱放炮,那样最好,前面他跟贺忻那种莫名其妙尴尬的状态,还挺让他担心的,他们都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但这种方面的敏感,最好还是不要有。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但贺忻肯定不是。
李言蹊收回思绪,在老师放行的时候叫住了费劲,对方瘦了不少,面色有些憔悴。
“什么事?”费劲说。
李言蹊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爸爸开庭那天是几号?”
费劲没想到他会再问这件事,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分惊诧,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后天。”
“嗯。”李言蹊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朝他笑了笑,然后走进了教室。
下午是随堂测验,贺忻语文古诗一句都默不出,但平时永远都会空着的作文,这回倒是写满了,收到卷子的王老师往前翻了两遍名字,才确认这人真的是贺忻。
作文题目是《灯塔》。
非常不贺忻画风的一个题目,王老师戴上眼镜认真地看了下去。
一整篇文章看完,她揉了揉眼睛,笑着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李言蹊提着一个小包裹出了门,发现贺忻正坐在池塘边喂鸭,这状态估计又是一夜没睡。
“去哪儿?”贺忻把饲料都丢进去,踱步走到他面前。
李言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去一趟安原,去把我爸骨灰拿回来。”
贺忻没说话,低头撵了撵脚底的泥土,沉默片刻后问,“要我陪你去吗?”
李言蹊说,“王美人准你请假吗?”
贺忻得意地勾勾嘴角,“以前肯定不同意,昨天我语文试卷写的不错,她肯定会同意的。”
李言蹊睁大了眼睛,“你居然写题了?”
贺忻一巴掌呼到他肩上,“跟你说真的,我认真起来你就一边凉快去吧。”
李言蹊笑着说,“我也跟你说真的,你英语那么好,文综和语文多读多背,数学多练题,考过廖枚绰绰有余。”
贺忻重新点了一根烟叼着,眯了眯眼没说话。
李言蹊提着包冲他挥了挥手,“走不走?”
贺忻眼睛里有两道特别明显的血丝,但还是笑得特别好看。
“走。”
今天去火车站的人很多,路上堵得不行,他俩下车狂奔了一段路才赶上检票。
贺忻重新买了票,又擅自把李言蹊的票换成了一等车厢。
推推搡搡地一通挤,他们终于进了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