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毫无灵魂地回夸道,“你也不错。”
贺忻跨了两步走到床边,勾起T恤的一角,把它拨到胸口,“腹肌加强版,鲨鱼肌。”
李言蹊把药膏放下,看了一眼贺忻胸**腔两侧练出来的3条线,鼓鼓掌说,“哇好棒棒哦。”
“你这样讲话的腔调很欠。”贺忻说着拉下了衣服,神经质地搓了搓手指,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跟你比肌肉我是不是有毛病。”
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贺忻尴尬中又觉得好笑。
他刚才确实有病,真幼稚,跟个二百五似的。
李言蹊去洗了遍手,然后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我关灯了。”
贺忻说,“关吧。”
李言蹊在开关上摁了摁,快步走到床上躺下了,夏天不需要盖被子,所以床上只有一个小毯子,贺忻抱着臂转到了另一边,李言蹊就把它抽走了搭在肚子上。
灯灭了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还有寂静。
贺忻翻了身以后完全没动过,听呼吸节奏也很平稳,李言蹊还以为他一秒入睡了,他刚闭上眼接就听见枕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你会弹钢琴吗?”
李言蹊压着嗓子,“不会,怎么了?”
贺忻动了动,把腿伸直了,“你手指很长,适合弹钢琴。”
李言蹊没出声,沉默地听他讲完下半句话。
“我会弹钢琴你信吗?”
李言蹊睁开眼,带着点惊讶意味的“嗯”了一声,他实在想象不出像贺忻这样动不动就献身于揍人事业,并且浑身糅杂着叛逆张狂气质的人,居然会这么有情调?
“我不喜欢弹钢琴,但我适合。”贺忻在黑暗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将它紧紧握成拳,“我妈是这么说的,不用管喜欢不喜欢,适合就行了。”
李言蹊猜到他今天心情不好,之前他洗完澡,看见贺忻蹲在池塘边,整个人融在黑暗之中,手里攥着一只打火机,时不时用衣服擦拭着,他看了一眼便去洗衣服了,洗完对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过,头低着,肩膀微微垂下来,脚边全是烟蒂。
贺忻忽然笑了笑,“你妈打过你吗?”
李言蹊偏头看了对方的后脑勺一眼,沉默片刻反问道,“你妈经常打你?”
贺忻说,“不算经常。”
是每天,曾经每天都打,哭着打他,让他连恨的余地都没有。
有时候贺忻也会想,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是他爸爸的喜新厌旧,还是他当年不小心的反抗。
他以为在远离他们之后,他会过得很潇洒很开心,跟以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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