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挂起来,笑了笑,“我有吗?”
贺忻说,“有没有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李言蹊鼓了鼓掌,“你居然有自知之明了,成长了少年。”
“........”贺忻轻轻清了下嗓子,从屋外走了进来,李言蹊完全没有待客之道,从他进门以后就把他晾在一边,自个儿往凳子上一坐,打开书包把作业本拿出来,改了几道题。
贺忻环顾了一下四周,李言蹊的屋子确实比他的小,他那个是套间,有两个房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主卧,还有个隔间是放杂物的,不过他东西少,那间屋子等于摆设。
李言蹊这里,除了一个浴室以外,就一间房,所有东西都堆在房间里,乍一看好像很挤,但他摆得很整齐,也很干净,屋内有两张床,大床旁边有一张小床,隔着一个床头柜放着,应该是他弟弟睡的。
李言蹊把他当透明人,握着笔杆子沉浸题海,贺忻视线兜了一圈也觉得没劲起来,他没什么朋友,至今也只去吴睿家里玩过,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不需要忌讳什么,贺忻去他家比在自己家还自在。
不像现在,贺忻望着中央那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想,总不能扑过去在上面打个滚吧。
于是刚进门的丧气逐渐变成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尴尬。
等到贺忻尴尬地快破窗而出,跟后边池塘的小鸭子们结伴游走的时候,李言蹊终于合上了书本,“我刚擦地的时候想出了这道题的解法,有点强迫症,所以得马上记下来,”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蛋糕,“吃吗?”
贺忻一晚上确实没吃过东西,本来心情不好不觉得饿,这会儿李言蹊一把蛋糕打开,浓浓的奶香味瞬间刺激了他的食欲,贺忻只迟疑了两秒,就走了过去。
“你不吃?”贺忻打开包装袋。
“吃过了。”李言蹊收拾书包,偏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心情不爽么,吃甜的可以有效缓解躁郁。”
贺忻挖了一勺奶油塞进嘴里说,“怕我一个不爽揍你吗?”
李言蹊给他搬了一个凳子,贺忻一看就傻眼了,“这么小?”
李言蹊说,“凑合着坐吧,只有我弟的椅子了。”
贺忻拿起叉子指指他,“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
李言蹊看着他,“你个高,坐下还能够得着桌子,正好可以显摆你的腿长。”
贺忻嫌弃地瞪了两眼,在弯腰和坐小矮凳中抉择了一会儿,最终一押腿咬牙坐下了,凳子发出了吱吱声,贺忻操了一声,低头看凳脚,“这他妈不会断吧?”
李言蹊目睹了他坐下很潇洒,此刻很规矩地捧着蛋糕的全过程,又看了一眼他蜷缩在桌子下面的大长腿,别扭的姿势特别像误入了矮人国,李言蹊没忍住笑了一下。
贺忻呲了呲牙,“你故意耍我呢吧。”
李言蹊耸耸肩,“没有啊,你想多了。”
“我操你他妈就是故意的,笑成这样!”贺忻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