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忻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从书桌里拿出一叠空白试卷往前桌一站,“班长,问个题。”
李言蹊被水呛了下,对如此不扯下问的贺忻感到恐惧。
“我操,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趴在一旁的廖枚抬起头看着贺忻。
李言蹊毕竟是被刀捅了还能淡定上学的神人,他用手背擦了擦嘴,沉声道,“哪题不会?”
贺忻盯着他压在书本底下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感到脑门一阵发晕,随便指了一题,“就它。”
李言蹊非常上道,低头看了一眼题目,便拿出草稿纸开始算起来。
许澜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贺忻没有出来的意思,便笑着喊了一句,“你做作业呢?那行,晚上放学再来找你!”
贺忻有点儿烦躁,双手往胸前一抱,膝盖撞了下桌子,试卷掉了下来,李言蹊弯腰想捡,贺忻想到他腹部还有伤,也立刻蹲下身,俩人胳膊贴到了一起,手也碰了碰。
“还讲题吗?”李言蹊把沾了一地灰的试卷往凳子上拍了拍。
贺忻看见对方手上的青紫很明显,片刻他转开视线说,“你还在挂水?”
李言蹊说,“烧退了就没再去了。”
那也过了四天了,针孔还没愈合好?
“那是我们塔哥长得白。”廖枚插了句嘴,“长得白就容易留疤。”
旁边有人笑起来,“廖妹妹,我们这儿就你最黑,你看贺忻也很白。”
“你他妈再喊我一句廖妹妹试试看!”廖枚撂了游戏,跟逗他的女生在走廊上追逐起来。
贺忻把试卷塞回抽屉,往旁边的墙上一靠,忽然想起了许澜的话,踢了踢李言蹊的桌凳道,“你篮球打的很好?”
“不怎么样,随便颠两下。”
廖枚溜了一圈回到原位,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很兴奋地搓搓手,“塔哥深藏不露,上回把三中的技术队给打趴了。”
贺忻挑了挑眉,“哦?什么时候我们来一局?”
李言蹊喝了一口水,低头装聋作哑,摊开作业本算了一道题后才说,“不打。”
贺忻对于让这人妥协的方法简直了然于胸,他用脚尖勾住了对方的凳子原地一拖道,“打一局一百块。”
李言蹊手中的动作倏然停了下,继而抬了一下下巴,“什么时候?”
贺忻把书包往肩上一挂,本来想说就现在,但发现李言蹊转身面对他的动作还有点迟缓,于是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刹住了,“等你好.......”
廖枚眨巴着眼看向他们,“好什么?”
李言蹊偏头朝贺忻使了个眼色。
“考好试。”贺忻磕巴了一下,把话说完整。
“哦。”廖枚继续玩游戏,手指点了两下后猛地放下了手机,“我操,你不提我还忘了,下一个礼拜就月考了,我要疯了!”
李言蹊拍拍他,示意人已经走了。
“李老师快来了,你去哪儿?”廖枚扯着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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