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今还是那副样子。在外人眼里,严厉冷峻,如同一个森严的禁欲主义者,但私底下,却是甜言蜜语,很会哄人。
“过去的事,没什么需要补救与挽回的地方。现在就挺好。”沈因微微地喟叹。
何文今眯起了眼睛。对于以前,他的确对沈因感到抱歉,但让他一直对沈因念念不忘,并躯使他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他的不安。
不安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这几年来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他的身份与环境,让他不乏各种邂逅与偶遇,但他有的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痛悟与悔恨。
而沈因,却说他现在挺好。
“因为那个男孩?”何文今还是问了出口。他不相信那个男孩儿能够把沈因据为已有。
沈因没有回应。他不想把韩远给牵扯进来。
“那么个年龄,还是你的学生。”何文今的神情轻挑,充满蔑视,“沈因,你的底线在哪儿呢?”
沈因捏了捏凉冰冰的杯子,下意识地辩解:“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他的老师。”
何文今一笑,有些不屑:“为了欲望连工作也不要了,你可真行。”
他顿了顿,“沈因,管好你自己。我从没打算过要对你放手。”
沈因无言以对。过了会儿,开口:“回去吧。”
服务生又轻悄悄地走过来,弯腰对何文今低声询问,“先生,由我们调酒师原创的新品Lastwaltz,要不要品尝一下?”
何文今一愣,心尖瞬间感到有些疼痛。他摇摇头。“不了。”
沈因回去的时候,犹豫着想把金毛一起带走,但金毛跟了他几步后,便停了下来,看向坐在驶坐上的何文今,略一犹豫,又跑了回去。
沈因怔了怔,便也由它。
何文今看着沈因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从学校打听到沈因的住处,赶到梁鹤的小院,却又被告之沈因住进了这里。现在,他明白过来,沈因现在跟韩远那个男孩儿已是同居状态。
他舒展的眉头拧了起来,与沈因一起时和煦深情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严厉与威慑。
他拨通了这次随行而来的助理的电话,吩咐到:“你给我查一下这个人。”
沈因回去的时候,因为还没有配钥匙,他按了门铃。几乎同时,门已打开,韩远站在门口给出他递过拖鞋,又把他脱的鞋子收到鞋柜里。
他穿着背心大裤头,看来已洗了澡。
沈因觉得有些抱歉,现在差不到已是凌晨一点。
“你做什么呢?”沈因问。
“做卷子。”韩远翘了翘嘴角。
“这么自觉?”沈因挺怀疑这段时间,他能安心下来做卷子的。不过,一会儿等成绩出来就见分晓了。
沈因边脱衣服,边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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