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感觉身体被掏空了,几乎是昏倒在床上,睡的像死机似的。
三点来钟唐峰拍了拍他的脸,叫他起来喝点绿豆汤。林河一口气喝了三碗汤,这才觉得恢复了点生机。
李郝倒在床上,身边放着一盒藿香正气水,头上搁着一块毛巾。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傅江波……他以为他是老几啊……惹毛了老子,我让我爸……”
钟语插嘴道:“你老爸是做什么的?拳头硬,打得过他吗?”
李郝道:“我爸开公司的,有钱,人脉广,对付他简直……哎呦……”
他拉练的时候崴了脚,一瘸一拐被人扶回来的,简直是祸不单行。钟语道:“你老爸是大老板,叫他包装你啊,来吃这个苦做什么?”
李郝似乎有难言之隐。钟语莫名其妙,道:“怎么啦bro,我问了不该问的吗?”
李郝有点不耐烦,道:“没什么不能问的,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我不想靠他。”
众人了然点头,所以李郝他爸的资源也就是说说罢了,完全用不上,他还得在这里忍受傅江波的折腾。
林河错过了饭点,坐在床边泡方便面,一边道:“傅江波也太狠了,他就不怕李双月知道吗?”
唐峰道:“你以为是谁让他这么干的?李双月不出面,让他往死里折腾,谁留到最后,谁就是他们想要的人。”
钟语道:“我知道,这叫优胜劣汰,丛林法则。”
李郝道:“混了混了,是物竞天择。”
林河若有所思,良久叹了口气,感叹道:“有点残酷。”
众人没再说话,林河泡好了方便面,唐峰喝了几口汤,上床补觉去了。林河呼噜呼噜地吃了面条,倒头又睡。这一晚睡得提心吊胆的,做了好几个噩梦。还好傅江波没来吹哨,仁慈地让众人休息了一晚。
次日六点,傅江波吹哨集合,让众人在太阳地里站了两个小时军姿。中间休息了半小时,傅江波又拉来两根三米长的圆木,每根木头足有二百斤重,叫人排成两队扛着跑了八百米,说是要培养他们的协作精神。
下午的训练内容是做引体向上,每个人必须在五分钟内做满二十个,姿势要标准,动作要到位。
学员里有体质弱一些的已经不行了。隔壁宿舍有个人瘦的像根竹竿,抓着横杆勉强做了七八个,撒手摔在了沙坑里。傅江波道:“再上。”
那人跳起来抓杆,声嘶力竭地又做了五个,实在不行了,跳下杠来道:“报告教官,我做不了。”
傅江波道:“不做就卷铺盖走人。”
那人眼圈都红了,愤愤道:“你这样不公平。我们是来当艺人的,又不是当兵。”
傅江波今天脾气倒平和了些,并没有马上咆哮,道:“娱乐圈的竞争比打仗还激烈。各位有志于投身这一行,谁的才华也不比谁少,那么你们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是身体素质,续航能力。公司花钱来包装各位,就需要艺人服从安排,有抗压能力。工作忙起来需要你们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这种情况下还要表现出饱满的精力,让人看到你最光鲜亮丽的一面。你先天条件就达不到,怎么做下去?”
那瘦竹竿冷笑数声,已经放弃了。他悻悻道:“你们保重,这破地方吃人,谁爱待谁待吧。”
李郝看他真的走了,有点唇亡齿寒的悲戚感,低声道:“万恶的资本家,这不是把人当成花生来榨么。”
傅江波看了他一眼,道:“说话之前要打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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