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文会来的时候特意说了不用邵云去给红包,但他却没有吃白食的意思,反正他也不缺这点钱。邵云去在旁边扫了两眼,多数村民都是随的三百到五百的礼金。按照往日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他这个外人只需在这个基础上折中取半,给上两百的份子钱就好了。
两个老人一人验钞收钱,一人将随礼的人家的名姓、人数写上礼单,速度不慢,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就做完了,负责记名的老人将礼单送到后厨,那边会根据礼单上的信息排定等会儿吃席的座位。
十二点一到,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抬着两扁担的鞭炮出了院门。几分钟之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一阵刺鼻的白色硝烟顺着微风刮进院子里。
趴在邵云去怀里昏昏欲睡的橘猫突然睁开眼,抬起脑袋,抖了抖鼻子,空气中除了硝烟的味道之外,多出来一股微不可闻的腐臭味。
它抬起左爪扒了扒邵云去的胸口:“喵——”
有东西混进来了喵。
邵云去的视线投向二楼,他若有所思,握住橘猫的肉垫:“知道了,先不急,这不是还有位陈神算坐在这儿吗。”
“喵。”
好伐。
既然邵云去都这么说了,橘猫抖了抖耳朵,把爪子抽回来,打了个哈欠,在邵云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来继续打盹。
开席之前,一个年轻男人脚步匆匆的走到正在招呼亲朋好友入座的郑好礼耳边耳语了几句,郑好礼脸上笑意更甚,他向一旁的白胡子老头招呼道:“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会儿。”
“行。”白胡子老头自然满口答应。
他直接出了院门,一路脚不停歇的回了他自己家。
一进门,果然就看见了一脸阴沉的王老三。
“王老弟,你……”是不是给我们送人过来了?
再看王老三两手空空,郑好礼后半句话生生的逼了回去。
看见郑好礼,王老三当即就站了起来,脸色几经变换,最终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又坐了回去,长叹一口气。
郑好礼眉头一皱:“王老弟,你到底怎么了?”
王老三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来,抽出一根点燃了,吞云吐雾间,他沉声说道:“之前给你打电话,我有一件事情没告诉你,我老婆被抓了。”
“什么?”郑好礼面色一变,声音不免尖锐了几分。
“我以为她不会把我供出来,就算会,起码也会给我几天时间跑路,”他嗤笑一声:“结果这还不到一天,街头小巷全是我的通缉告示。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从路边偷了一辆摩托车回来,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躲着呢!”
郑好礼一点也不担心王老三怎么样了,他只担心会不会因为他连累到王家村,毕竟王老三接了他爹的班之后,连同山下村一起,附近四个村子轮流河祭都是从王老三那儿买的人,这要是传出去,就算法不责众,他们这些村干部怎么着也免不了要去监狱里住上个十几年。
因而他一脸的焦急和慌张。
王老三哪里不知道郑好礼心里想的什么,不等郑好礼说话,他说道:“郑村长放心,一直以来,到了图县之后,交易都是由我一个人独自完成的,地点和主顾我从来都是守口如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老婆。就算她供出了图县,别忘了附近十几个镇子,哪怕是真的查到你们这几个村子,你们都直接把人给弄河里去了,警察跑到这儿,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所以你也别怕。”
听他这么一说,郑好礼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然后就看见王老三一脸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别让我再瞧见那个坏我好事的小畜生,否则我非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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