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思的折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邵如林过来给邵云去送早饭。
邵云去端着粥碗,突然开口说道:“我记得如林叔会做木工对吧?”
“对。”何如林有点摸不着头脑。
以前家里困难的时候,父母送他去隔壁村的木匠手底下做过学徒。原本是想着能有一技之长,将来能混口饭吃。
只不过没多久那木匠就病死了,何如林这个半吊子自然也就没能出师,但做个小桌子小椅子的本事还是有的。
邵云去端起碗,看向底下的饭桌:“如林叔,那你帮我把它劈了吧!”
“啊?”何如林更摸不着头脑了。
邵云去但笑不语。
没办法,家里唯一的两把桃木剑连带着邵爷爷以前用过的铜钱罗盘什么的,全都在两个月之前按照爷爷的吩咐做了陪葬品。
邵云去初来乍到,别说丹田里空空如也,现在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找不出来。
何如林在邵云去的指使下,把饭桌劈了给他做桃木剑,又照着邵云去给的图纸在剑身上刻上一堆歪歪扭扭的花纹。
然后又按照他的吩咐宰了一只公鸡——这还是昨天李秘书送来的谢礼之一,得了将将一碗鸡血。
邵云去则是端着一个大碗出了门,走了将近大半个村子,总算是端着满满一碗锅底灰回来。
邵云去将锅底灰全部倒进鸡血里,顺时针搅拌七七四十九圈之后,混成一大碗颜色诡异的稀泥。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再将稀泥涂抹到刻好花纹的桃木剑上,曝晒三小时,擦去剑上的泥渍,一次性效用的桃木剑就算是完成了。
等彻底收拾好东西,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因为邵云去‘第一次’干这行事,何如林放心不下,说什么也要跟着去看看,邵云去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何华老早就在村门口等着了,到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才终于等来了邵云去两人。
“你可算来了!”她急急忙忙的把人引进家门。
邓家村临水而居,离着县城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交通便利,物产丰富,村民的生活水平很不错。
这一点光是从邓家村清一色的三层红砖小楼就能看出来。
邓家早就预备好了晚饭,满满九大碗,整整六个荤菜。清蒸鱼,红烧肉,一大盆笋干炖老鸭,再加一盘茄子干蒸熏大肠……看的何如林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乖乖,他家过年的饭菜也就这样了。
“先吃饭,先吃饭。”何华强做欢笑的招呼道。
“客气了。”邵云去没推脱,这是乡下约定俗成的规矩了,毕竟吃饱了才好干活。
相比于邵云去和何如林的放的开,邓家人因为心事重重,胃口显然要差很多。何华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倒是她的儿子邓和看起来一脸愁容,还陪着何如林喝了几杯小酒。
吃饱喝足,何如林红光满面,很不好意思的打了个饱嗝。
邵云去抬头往窗外看去,月明星稀,难得的好天气。
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是时候了。
他回过头来对何华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