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睿急得语无伦次,而且一碰陈墨之对方就发出忍痛的呲声,让他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红着眼睛问邬云:“他是不是被入室抢劫了?我听说美国这种事特别多,你怎么不送他去看医生呢!”
邬云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而且这个于睿的脑洞也是大得可以,“拜托,这是大哥打的,为了给你出气。”
“什么?!”
陈立之神色淡淡,“请进吧,来谈谈两个孩子的问题。”
家长谈话的时候,于睿和邬云早跟着救护车把陈墨之送去医院了。陈立之也是真不留情,陈墨之躺在病床上就昏了过去。
“你放心吧,大哥以前练过,知道打什么地方又疼又不伤身,墨之很快就会好的。”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打他啊!”
于睿心疼地陪了一阵,可因为先前失眠加上时差,终于还是撑不过去,在他床边趴着睡了过去。
于睿醒过来的时候,陈墨之正拿着一个画板细细地勾勒着什么。于睿伸长脖子一看,发现他画的是自己,惊讶地道:“你还会画画!”
“我不是说过吗?我学过很多特长。”
于睿注意到,陈墨之手腕挥动的幅度很小,像是稍微动猛一些就会牵动到伤口。他抢过画板,说:“不能画了,你得好好养伤。”
“嗯,我听你的。”陈墨之低头想要凑过去亲他一口,一动就牵扯到背部的伤口,疼得直皱眉。于睿伸手一阻,“你可别作了。”
“是骗你的。”陈墨之毫不犹豫地坦诚,“约炮什么的,都是骗你的。那会儿我好去剑桥小镇散心,所以住在酒店里。”
“啊,哦……”于睿一点也没怀疑他的话,正因为陈墨之说什么他都相信,所以被骗的时候才会那么伤心,现在一到澄清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疑虑地接受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骗你的话,你说不定会在乎。”
门外,于睿他舅很想冲进去把这小子揍一顿,于妈妈却拦住了他,摇了摇头。在公寓里,陈立之已经把事情解释得很清楚,而且真诚地表示,只要两个孩子愿意在一起,他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但如果他们于家不同意,他也不会强迫,反而会管好自己的弟弟,决不让他再骚扰于睿。可现在——
于睿的脸慢慢变红,他手抓着床沿,吞吞吐吐地道:“我在乎……在乎啊。”
陈墨之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怕自己下一秒就要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抱住他,“真的吗?你不怪我?”
“我没有说不怪你,这跟我在不在乎是两码事!”说出这话的于睿简直要佩服死自己了,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还能头脑清楚。他振振有词地道:“我要把这事当成笑柄,笑你很多年,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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