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坚以一副“这是主子赏你”的姿态蔑视着数钱的宫绛:“剩下的不用找。”说完,他就要扭头走人,生怕宫绛这俗人的晦气玷.污了他金贵的身躯。
在他眼里,昨天宫绛低眉顺眼的模样跟狗没有区别,他瞧不起宫绛,却忘了让宫绛迫不得已卑躬屈膝的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等一下。”宫绛拦住陆坚,他从钱包里掏出崭新得发亮的纸币,还给陆坚,“不用那么多,吃饭是我请的,我出。”
补回的钱一分不少,连五毛都不贪陆坚的。
钱张张都是新的,连一块钱也发着油亮的光。宫绛有两个钱包,一个放着平时用来交易的旧钱,一个专门放着用来撑面子的新钱,他就是还钱也要还得体面。有时候在银行换不到新毛票怎么办?他就把积累下来的硬币摩擦得锃亮,跟新的一样,递出去都有面子。
陆坚看着自己给出去的一沓旧钱,脸绿了一截,跟新钱相比,他的旧钱实在像90年代的绿草纸,只够格出入厕所这肮脏之地。
“以后开车注意点,没有下次。”宫绛以严厉的口吻警告陆坚。
陆坚正为自己的钱丢面子而怒气冲头,剜了宫绛一眼:“要你管?”
“我是你的经纪人,也就是你的负责人,你的一言一行我都得负责。”
“嘁,”陆坚讥讽地冷笑,手指不客气地在宫绛身上指指点点,“你除了点头哈腰地道歉,还会什么?别仗着你是我经纪人,就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我爸妈都不敢这么说我,不过是公司的走狗,乱吠什么!”
“请你说话注意点。”宫绛额头的青筋几乎要挤爆血管,“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
“我没骂脏话,没骂你全家,”陆坚摊开双臂,“有什么好值得注意的。”
“我是你的长辈,父母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要不要我教你?”
陆坚炸了:“你什么意思,骂我没家教?”
宫绛摊开双手,学某人说话:“我没骂脏话,没骂你全家。”
陆坚的怒火噌地冒了头,他一把揪住宫绛的衣领:“宫丑,你他妈再说一遍!”
“宫丑”是公司人尽皆知的绰号,创造者当然是陆坚,为了宣传这绰号的实用性,他身体力行地将绰号用于任何场合,成功让公司所有人记得了“宫丑”,遗忘了宫丑的本名。
宫绛不怒反笑,轻轻一拧,就卸了陆坚的力道,还借力推得陆坚倒退一步:“你确定要我再说一遍?”
陆坚脸色一白:“你算什么卵东西,也敢跟我大呼小叫!”
宫绛干脆不说话,由得陆坚暴跳如雷。
“没有我舅舅,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宫绛不想浪费时间跟陆坚玩对骂的幼稚游戏,他一手插入裤带,转过身向陆坚挥了挥手:“没有我,你连通告都没有。”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跟他摆谱?
作者有话要说:
俸迎:“为什么又要我出来说话啊,好麻烦啊。”
作者:“因为有读者说你萌萌哒,我决定把你拉出来卖萌。”
俸迎:“噢好吧,看到读者夸我猛猛哒的份上,我就帮你说话吧,小读者们,作者说只要你们帮她找出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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