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的,又深又重。
背面有字。
他把照片翻过来,一下被满目鲜红的字迹刺得眼睛疼。
童画一笔一划地写,每一笔都像捅刀子一样深的落下:
婊/子!不要脸!给钱就上!人尽可夫的玩意!
力道太重,小少爷甚至看到,有的地方都微微透着被划破的痕迹。
“那样的照片还有。”王大胆好心地补充,“最后十几张都是。”
更为微妙的是,十几张的照片里,和石琼在一起的男人都不是同一个人。唯一不变的,就是每张照片背后,童画毫不掩饰的恶毒言语。
徐宵扫了一眼照片,莫名的,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附院提到石琼时,对方脸上的红晕,还有不好意思的笑。
“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吗。”他叹口气。
连自己那时都没看出来童画有什么不对劲,石琼大概就更不可能察觉这个腼腆害羞的小医生,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她可能只把童画当成一个单纯的追求者,一个天天噙着笑,一被逗弄就会脸红,天真而不谙世事的年轻男人。
所以她相信他。
即使在那样的处境下,她也不会怀疑,一向看起来傻乎乎的童医生,会有什么别的企图。
“有倒是有......”上面的这些毕竟不是有效的实质证据,只能作为佐证,然而,听王之衡的语气,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怎么了?”察觉到王大胆有些异样,徐宵探询地看向他。
“找到了他换下来的衣服......”沉默了一会儿,王之衡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只有一件,应该是他去杀石琼的时候穿的。”
徐宵皱眉,他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有石琼的血。”没办法,王大胆只能接着解释,“他......”
王之衡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凭眼睛就鉴别DNA,但童画把事情做得太明显了,即使是小楚,一进门,也意识到那件衣服绝对是童画杀石琼时穿的。
因为女人盈盈地站在客厅中央,只披着那件带血的衣服,冲他们露出明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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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能醒?”
熬了大半夜,孔福终于等到被推出来的霍仲景。
“看情况吧。”医生摇摇头,“不好说。”
那两刀明显下了死手,多少伤到了一部分脏器,好在送来得及时,不至于还没手术,人就死在半路。
看着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霍仲景,孔院长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无力地拖着腿,和护士一起把对方送进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