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他听见对方问,“真......死了?”
沈母的声音有些颤抖,吐出最后两个字时,连人都微微抖动起来。
沈长河叹气,手搭上妻子的肩:“如果我们拒绝他来就好了。”
虽然他用的是“我们”,但实际上,那天接到电话的是妻子而不是他。从医院回来,他才发现少拿了一种药,只好又到周围的药店补上。
等他回来,就看见妻子一个人坐那儿抹眼泪,再一问,才得知陈文博要来的消息。
沈长河本来想打过去回绝对方,但被妻子劝住了。
他知道,然然的事情始终是妻子的心结,尤其没举办葬礼,更显得女儿走得凄凉。
现在,陈文博有这个心来看然然,对妻子而言,多少也是个宽慰。
谁能想到,对方来是来了,却一并把命搭在了这儿。
“然然......我的然然......”他在说陈文博的事情,但妻子置若罔闻,呆坐了一会儿,又开始念叨女儿的名字,“你快回来......妈妈想你......你做什么妈妈都由你,你回来好不好......”
沈长河呼吸一滞,自从女儿走后,妻子几乎天天都是这幅模样。
有什么用呢?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绝不敢也没有可能去跟对方说,人都不在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疲惫感涌上来,沈长河沉沉地合上眼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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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衡的性子一向风风火火,决定做什么事,从不会耽搁一秒钟。认定了沈长河和孔福有鬼之后,他把小楚往胳膊下一夹,直接带着下属去查这两个人了。
“......”曲七看着小楚被拖走的狼狈姿态,突然觉得早上被踩几下还算轻的。
“徐处。”他收回视线,转头去看自家上司,“王队把活儿都干了,咱们做什么啊?”
现在这个案子靠在市局上,总不能光让分局的人出去做事,他们留在办公室里喝茶谈天。传出去,不管是徐处还是林局,都少不了要被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
“你去分局把这两起案子的监控拿过来。”徐宵揉揉眉心,王大胆去做那边的事,这里的线只能靠自己来捋,“顺便问问他们那的鉴证科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曲七点头,有事做就行,反正他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他一走,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徐宵和裴久川。童小鸽也被王大胆借走了,他们队里的女警休产假,一时没人补空缺,万一遇上什么敏感状况,那几个男人不方便出面,就只有让小鸽子来。
王之衡和曲七昨晚好歹还在椅子上凑合了几小时,惦记着念念,徐宵一刻也没闭眼。此时终于能闲下来,赶快见缝插针地想给家里打电话。
“别打了。”他刚掏出手机,裴久川就挥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我哥带念念出去玩了。”
小少爷把自己的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上,一大一小正冲着镜头傻笑,两个人头上都带了个夸张的兔子耳朵,看起来十分滑稽。
“......”徐宵一脸茫然地望向下属,念念就这么跟着穆珍宝走了?早上起来突然发现家里只有一个陌生人,他一点都不害怕?
“你们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出去打了个电话。”裴久川耸耸肩,这种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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