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骄阳只能自力更生,食之无味地往嘴里塞菜。
“如果我们假定,董大桓就是他们俩杀的。”坚持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倾诉的欲望,索性心一狠,把周宏当成木头人,“那么,这个案子里,就有两方凶手。”
一方是那个杀了院子里男人的人,另一方则是董氏兄弟。
这两方会有什么交集?
“那个人进过董家的院子。”这是肯定的,不然尸体不会出现在那里,狼狗也不会对吃奶糖那么熟练。
想起奶糖的事,吕骄阳焦虑地揪了揪头发。
“如果奶糖男不让鸢鸢送东西过来,他本来可以隐藏得很好。”他十分顺嘴地给对方起了个绰号,“他把真身暴露出来,很大的可能是在挑衅警方。”
吕骄阳没像王之衡那样使用了肯定句,而是有所保留。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没有鸢鸢送东西的事,他们会怎么查这个案子?
“如果他不出现......”吕骄阳喃喃自语,“我们还是会先去董大桓家里,然后发现尸体,检查浴室。”
好像和对方出现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们还是会得知浴室里只有董氏父子的指纹,而血迹里没有属于那具尸体的部分。
警方依然会沿着这条线索,去追查对这个死者下手的奶糖男,找到他,然后审讯出案件的真相。
和现在的流程一样。
吕骄阳皱着眉,这条逻辑链很顺,他一时间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他就是感觉很不舒服,这是他这么多年查案下来的直觉。
比起客观的分析,在某些时候,吕骄阳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本能。
也许这种直觉并不能被称为本能,它并非先天得来,而是后天养成。
在不断模仿犯罪过程,思考凶手的逻辑之中,一点一点培养起来。
吕骄阳习惯把这种感觉称之为狩猎意识,尽管某种程度上,这种直觉实际更偏向于犯罪思维。
他突然一凛。
“不,不对!”他猛地一拍桌子。
周宏正香甜地吃着刚添上的饭,上司这么一拍,他直接被噎住了。
“咳咳咳!”吕骄阳还没从思维突破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就看见下属翻起了白眼。
“周宏!”他跳起来,连忙拍着对方的背,折腾了半天,好容易才让周宏把呛进气管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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