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一笔对他而言不小数目的钱,去租借录像机,说明这盘录像带里的内容十分重要。”
徐宵想起陈老二的形容:“他当时十分慌乱,可能已经知道录像带里是什么。”
什么内容会让他如此惊慌失措?
他的把柄?别人的把柄?还是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现在录像带不见了,如果这盘录像带是被凶手拿走的,那就证明这里面有什么对凶手不利的内容。”
“头儿。”裴久川用手撑着头,盯着白板,“录像带会不会在他父母那里?”
“我不认为他父母会觉得录像带是值钱的东西。”想起薛母的丑态,徐宵皱了皱眉,“依薛佳明对录像带的重视程度,我更倾向于他随身携带录像带。”
但是办公室里并没有。
“如果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看?”小少爷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就算是一人一间办公室,也没有在自己家里看方便吧?”
裴久川说的有道理,如果是私密的录像,自然在家里看更合适。
同时,徐宵也考虑过另一种可能性,薛佳明把录像机带去学校,是为了下班顺路还掉。
但陈老二的店离薛佳明的家并不远,反倒是离一中有一段距离。即使薛佳明打算还掉录像机,那也应该是直接从家里拿过去方便,不存在要把录像机拿到学校的情况。
而且,陈老二的账册上,记录的应还日期,是上周周五,薛佳明出事的两天后。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他把录像机带去学校,是为了和某个人一起看录像。”
徐宵淡淡地说,同时在白板上添了一个X.
盯着这个X,他的心里仍有疑虑。
即使要和X一起看录像,为什么不把对方叫到家里去?在学校拿着录像机招摇过市,不会太过显眼吗?
家里显然比学校更私密。
私密......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是了,正是因为私密,才不能在家里看。
学校是公众场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薛佳明在第一时间有机会求救。
而在家里,关上门,他没有求救的机会。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薛佳明早就预知到了可能的危险,并且为此做好了准备。
可他最后还是死了,而且死于心脏病发。
裴久川看着他的脸色逐渐转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间也不敢开口问,只能无辜地盯着对方看。
大概小少爷的目光太过灼热,没过多久,徐宵就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
“这个X,很可能就是凶手。”他不欲多解释,直接把自己的推断扔给了裴久川。
裴久川:......这么跳跃的吗?
那盘录像带里,究竟有什么内容,让薛佳明如此谨慎,偏偏最后还是丢了性命?
徐宵盯着白板上的字,若有所思。
那盘磁带又在什么地方?是巧合吗?
也许是,但他现在不敢拿人命去赌巧合这两个字。
裴久川看着上司沉默地坐在那里,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徐宵的神色一点也不如平时那样和煦,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眉目冷峻,像是一柄待出鞘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胆:你太惯着那小警察了。
徐宵:嗯。
王大胆:你给他买药!
徐宵:嗯。
王大胆:你还给他倒茶喝!
徐宵:嗯。
王大胆:你...你图啥啊!
徐宵:图他喜欢我。
裴久川:QWQ
☆、黑白(18)
裴久川做了一个梦。
梦里,徐宵带着他和曲七去医院看小鸽子,但走着走着,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能听到病人痛苦的呻/吟,家属大声的交谈,甚至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可他就是一个人都看不到。
他漫无方向地乱窜,一边走一边喊着徐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