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管他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来就没有不同的道,只有不同的人。
卿洛听着陈令肯定的语气,不由得笑了:“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永恒的承诺。陈令,你想过么?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你容忍不了的事情呢?比如,我杀了你的同门。怕是,第一个对我挥刀相向的就是你。”
“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做的。”陈令蹙着眉,看向闭着眼睛的卿洛。
“我说过,我只是想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肯做。”卿洛叹了口气:“陈令,我不是你,我不是正道中人,我也不需要遵守什么江湖道义。你明白么?我会做出什么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你呢?”
“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的。”陈令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动手。”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卿洛撇了撇嘴表达情绪:“陈令,我们不是一路人,永远都不会是。我杀你你不会对我动手,杀你妻子呢?杀你挚友呢?你都不会对我动手么?”
陈令蹙着眉,没有回答。他不是在迟疑什么,而是他在奇怪卿洛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想法。好像,卿洛已经自认自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教中人了一样。
没有听见陈令的回答,卿洛抿了抿嘴,最后淡淡道:“别轻易承诺,总会有人当真的。”
“我是孤儿,我可以不娶亲,不生子,不交朋友。”陈令自问如果卿洛真的那样做的话,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于是干脆将火苗掐灭在源头。
猛然听见陈令的回答,卿洛没忍住笑出了声来,震动得整个胸腔都疼,随即呛咳起来。
陈令见状,赶紧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顺着卿洛的胸口。
待卿洛恢复过来,便靠着陈令的肩膀轻轻地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半睁的眼睛由于疲惫慢慢闭上:“算了,不和你说了。我累了,想睡了。”
“就这么睡,你不许乱动……”话音一点点弱下去,待陈令再低下头,卿洛已经睡着了。
僵着上半身,揽着卿洛的腰,陈令小心翼翼地抱着人靠到到山洞壁上,而后把卿洛散开的长发拢到而后,露出对方秀气却棱角分明的下巴。
陈令将头也靠在洞壁,闭上眼睛休息。
卿洛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醒了……”陈令的声音有些喑哑,他也是刚醒,被卿洛乱了的呼吸惊醒。
“嗯……”更加慵懒地往身后倚了倚,卿洛忍着嗓子痛开口:“冷……”
一听卿洛说冷,陈令一个激灵,赶紧摸了摸卿洛的额头——滚烫。
陈令想立刻坐直身子,又想着卿洛还靠在自己身上,动作不敢太大,只能轻轻扶住卿洛的肩膀:“你发烧了……”陈令说着,撑着卿洛让他靠在洞壁上。
“嗯,我知道……”卿洛偏过头,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不发烧就奇怪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发炎。’
还好,洞壁让陈令靠了一下午,已经带上了温热。
陈令脱出身来,活动了两下肩膀,让酸麻的半个身子恢复些许,就赶紧从口袋里拿了些治疗内伤的药丸。
“那些没用……”卿洛半睁着眼睛说了一句,就又软乎乎地倚在了洞壁上:“你先把火生起来吧。”
☆、第18章论残疾人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