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小。司徒瑛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张,大声道:“甚么?”
欧阳然指了指耳朵。
司徒瑛便懂了。
“是棉花。”
“为何要塞棉花?”
怪不了欧阳然奇怪,整个大院,怕是只有他一人,还能如此天真无邪。不知者无畏,不知者,亦无罪啊。司徒瑛感慨着,大家都是没有内力的人,为何他生了幅好耳朵。
“因为麻雀太吵了。”
司徒大夫如是说。
再折腾下去,麻雀窝都要捣坏了。
司徒瑛一出门,就被柳夕雁吓了一跳。向来爱惜容颜的柳阁主,顶着个不曾梳理的头发,面色憔悴,眼底还有青色,直愣愣站在那里。司徒瑛走过去,习惯性牵起他的手,给人诊了下脉。嗯,虚火太旺。“阁主,一夜没睡罢。”
柳夕雁望着凤绮生所在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若我此刻破门而入会如何?”
司徒瑛谨慎道:“后果很可怕。还请阁主理智一些。”
“所以我这不是还没去么。”柳夕雁哀怨道。
实际凤绮生多年来一直少一根筋,虽然柳夕雁知道他潜意识中对赵青青睐有加,但是鎏火教的功法,自五层往上,便会绝心冷情,虽似与常人无异,实际于情爱一事,是半分波动也无的。教主拒绝了他多年,柳夕雁为何一直不真正计较,正因如此。
横竖他得不到的,别人亦得不到。
可为何忽然一夜之间全变了呢?
早知如此,当初教主说要闭关之时,他就应该不管不顾闯进去。也不会到了如今让赵青这小子捡到了便宜。柳夕雁亚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固然不愿意。但这感情的事向来是说不准的。
司徒瑛见他目光如火都能将门板烧出两个洞,不禁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房里那个也不错。反正你们刚见面时就抱了个满怀。
柳夕雁目光阴仄,哼了一声,甩袖便走。
司徒瑛见他离去时的身影,一声长叹。柳夕雁向来心眼狭窄,但愿别想不开就好。
房内。
其实没有外面的人猜测的那般糟糕。即便是胡闹也有个限度。两人早已风止雨歇了。只是一时有些惫殆,难得多躺了一会儿。相较于教主,可怜赵阁主总是比较累的。他还在补觉。不说体力消耗,心理上的落差总归比较大。那棵原本以为会在石头缝中生生世世老死的野草忽然到了一片大草原,难道心里不震惊?
凤绮生却已十分有兴趣地撑着头,数他的睫毛。
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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