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昊天界中没有,即便是大世界里也无人见过。
景岳耗时多年寻找布阵材料,又令小寒云宗弟子勤练布阵之法,为的就是对付这些前来挑衅之人。
他早就推算到小寒云宗的崛起势必会影响昊天界中势力的平衡,被其他仙门所不容,既然他门下弟子修为最浅,那就以符箓与阵法为他们保驾护航,也让其他门派知道,纵然你们有金丹修士威慑,也休想欺我小寒云宗!
此时,景岳正坐在大殿中,观察着一只心神不定的小蓝鸡,只见它一会儿背着翅膀在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飞到他腿上瘫成烂泥,一会儿把脑袋缩进脖子里黯然神伤……
等他瞧够了,缓缓道:“你想去就去吧,不要骚扰布阵的弟子,不要闯入阵中。”
蓝凤的黑豆眼“唰”一下亮了,搅着翅膀迟疑道:“真的可以吗?”
景岳:“之前不让你去,是担心他们中有高人误伤你,如今燕支都回来了,可见高人什么的,不存在的。”
秦燕支配合地点点头,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的笑。
蓝凤兴奋地跳起来,扑棱着翅膀去欣赏它的灵魂之光、它的欲望之火——打脸!
见小蓝鸡身影消失,景岳目光转向秦燕支,“你是说,就只剩几十人还困在阵中?听说来的人里有一位筑基上境的修士,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秦燕支理所当然道:“哥哥的阵法神乎其神,无懈可击,岂是这等庸人能勘破的?”
景岳:“……”总感觉又为水军续了费。
他正想问问秦燕支是怎么处理的那些人,就见对方突然抓住他的手。
“哥,你的手指沾上墨了。”
景岳低头一看,果然,小指和手侧都有些黑乎乎的,“刚刚画阵时不小心,叽叽墨磨得到处都是。”
他本想抽回手,哪知秦燕支收紧了力道,攥着自己的宽大的袖袍为他擦拭,月白色袖袍很快染上了污渍。
从景岳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漆黑的发顶,和一点挺翘的鼻尖,但他脑中却莫名浮现出很多年前,秦燕支对着枯盛时的温柔。
晃了晃神,他按捺住心中的怪异,本想再次抽手,秦燕支却像猜到一般,说:“马上就好了。”
景岳:“……”
等他的手重获自由,景岳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为了驱散这份古怪,他问道:“你最近修炼得如何了?”
秦燕支:“剑七式几乎融会贯通,但还差一点。”
景岳也有同感,他自己的剑七式仿佛陷入了瓶颈,又无人可以询问,只能慢慢摸索,或许要等他修至金丹,才可以练习沧澜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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