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慕棠皱起眉,十分不解:“为什么非要我转专业?”
“新闻传播学学来做什么?你要做记者吗?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地找新闻?”
“这个专业也不一定非要做记者。”
“那你能做什么?”
慕棠有些语塞。他对未来并没什么安排。
何棠看他沉默不语,放软了语气,温声劝道:“转去管理学吧。学学管理,以后出国渡层金,回来帮我。”
慕棠不答反问,声音加重,带了丝迫切:“你真的会跟父亲和好吗?”
“不管你信不信,慕棠,我只有过你父亲一个男人。”何棠说着,放下手中的果汁,眼眸倏然犀利,沉声道:“而且,离婚是你父亲提的。”
这是一道重击。
慕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怎么、怎么可能?”
父亲是极爱她的。慕,有爱慕之意,所以他的名字叫慕棠。父亲曾说,“我每次喊你,就感觉在呼唤她。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可何棠不爱他。
何棠学会了慕家刺绣就残忍地抛夫弃子。她的心里没有他们,只要旺盛的野心。
一直以来,慕棠怀揣着对她的恨意活着。
可现在,何棠告诉他,是父亲提出的离婚。
“你骗我。”
慕棠疾步往外走,他要去寻找真相。
何棠抓住他,冷声道:“我不骗你。慕棠,我不骗你。虽然离婚是我期盼的事,但率先提出离婚的是你父亲。”
慕棠摇头,甩开她的手,大喝道:“我、我不信。你是个蛇蝎女人!”
何棠笑得讽刺,语言近乎刻薄:“一直以来,你父亲都在维持着他的伟大,但慕棠,你父亲是个懦夫。”
慕棠迈步跑出了别墅。他用手机预约了出租车,坐上去,直奔海滨疗养院。
两个小时后,他站在了父亲的病床前。
慕诚今天的气色不错,正吃下一把红黄蓝绿的药丸。看到他时,眼里有惊讶:“棠棠,你怎么来了?”
慕棠一步步走向他,然后,跪在他床侧,握住他瘦得硌人的手。他眼睛红红的,似哭未哭,声音却哽咽了:“爸爸,她说,是你提出的离婚。”
哗啦啦——
慕诚手里的药物落到地上,蹦跳着钻入床底。他惊了片刻,收回手,颤颤地捂住脸。属于人生的不堪被揭开,那些发臭的记忆啊……
“棠棠,爸爸错了。”
过了好久,慕棠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他只觉脑袋里轰鸣一响,有些东西破碎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