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
江海摇头。
“行了,我知道了。”江凯说,“我就不是你亲儿子,我是垃圾桶里捡的吧。”
江海哭了起来,江凯头疼欲裂。
张大海是初三通知江凯去参加商丰城父亲的葬礼,江凯专门去买了套纯黑色的三件套西装,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罩在外面。
他站在镜子前看自己,忽然想到一句话。
当我脱掉那彰显个性的机车外套,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我是我,却也再不是我。
矫情。
他上了张大海的车,张大海转头看了他一眼,“打扮的还像个人。”
江凯从口袋里摸出领带递给张大海,“帮我扎上,我不会搞这个东西。”
“你相亲呢?”江凯和他女儿年纪差不多,张大海多他多了一份怜悯,给江凯打好领带,整理江凯的西装领子。“这是葬礼。”
“我随便穿穿就这么漂亮。”江凯说。“我也没办法。”
对上张大海的视线,江凯说,“我是第一次作为江氏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严肃点总没错。”
谁关心一个快要破产的公司继承人穿什么?张大海没出口打击他的热情,拍了拍江凯的肩膀。
葬礼是在半山举行,商丰城现在S市独一无二的大佬,人人敬散粉,所以来的人特别多。江凯和张大海跟随其他宾客走入灵堂,偌大灵堂只有商丰城一个人穿厚重孝服站在一端。江凯没看到商子然,她出什么事了还是出国了?江凯不得而知。
灵堂肃穆,只有主持的声音。
江凯戴上白色小花随着张大海上前拜别,商丰城忽然抬眸看过来,他黑眸深又沉,江凯徒然被吓到,往旁边挪了半步。
随即江凯又挪回去,怂个屁,怕他干什么?
商丰城朝来人鞠躬,张大海演出一脸悲痛握住商丰城的手晃了黄,显出情深义重。江凯朝他点了点头,退了开去。
落到人后,张大海偏头跟江凯低声说道,“当年有人给商丰城批命,克父克母克手足,无妻无儿无后代,绝户。”
江凯回头看张大海一眼,“说相声呢?”
张大海翻了个白眼,又跟江凯介绍来参加丧事的人。
介绍了一堆,江凯没记住几个。
“介绍几个有用的。”
张大海一巴掌拍在江凯的后脑勺上,“你自己去搭讪吧,还喂到你嘴里呢。”
江凯单手插兜,掩唇咳嗽。
刚刚还奏着的哀乐忽然停止,江凯的咳嗽格外突兀,目光落了过来,江凯讪讪的掩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