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亲自来请你?”语调中有点疲惫。
“你不来,我怎么知道还需要坚持到几时?”她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因为经济拮据,她三天前就已经没咖啡和茶可以喝了。
水云扬蹙了下浓眉,睇视她的目光有着不解和困惑。“我从没见过一个蓄意颓唐、堕落的人,还死要面子。”
“现在你见到了。”苏柳红对着水杯低笑“这就是人性的矛盾。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的维谷,穷人家有穷人家的两难。好比你跟我。”她转身正视着他。嘿,他面上果然现出痛苦的神色。
“你爱我,却不敢爱得理直气壮。”她踱到落地窗前,接着说:“我想勾引你,却也没胆量堂而皇之,所以我们都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
“过来。”他音调虽低,但饱含着足够的威严。
苏柳红乖乖的走到他面前,直接偎进他怀里,右手食指指着他的胸口“不必压力沉重,我们各取所需,一旦大限来到,只要拍拍屁|股,潇洒的挥挥手,就能自由自在去开创另一番天地,何乐而不为?”
“我从来没那样的念头。”他渴望的不是快餐的情爱。
“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她必须先教他使坏,这样才能遂了她的心愿,将来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水云扬冷冷地看着她献上的红唇,复杂的眼神中闪灿着如子夜星辰般的光芒。
这样美丽的她还诱惑不了他吗?苏柳红无声地叹口气,再接再厉使出浑身解数。他是她目前能抓到的唯一一根浮木,绝不能让他轻易离去。
尽管她在爱情和xing\爱这方面的知识和技能太过贫乏,但靠着女人天生的本领,她依然挑动了他体内幽微的动情激素,再有定力的男人也禁不起似水柔情,何况他原就有心。
水云扬吻住她的唇,搂住她的身,再澄明的理智都无能为力了。
她没有他想象的经验老到呀,这女人多么“用力”的在取悦他,却处处显得生嫩而笨拙。
有了这层体认,他总算完全敞开心胸,接纳这心仪已久的女人的挑逗和撩拨。
两具火热的躯体,从客厅缱绻至卧房,纠结得难分难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苏柳红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出去。
可真正令她手足无措,却是床上的那片落红。
“不必惊讶。”她可笑的安慰水云扬“那天我到医院以后,顺便做了处女膜手术,所以,呃”水云扬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痛苦、激越还夹杂着许多不明成分。他再次按倒她,这回要得又凶又狠,近乎粗暴。
不知什么时候,黑幕已然低垂,幽夜中传来他急促的喘息,一滴滴成串的汗水淌至她脸颊,如泪般缓缓地晕化于枕畔间。
她光luo着身子走进浴室,在水气氤氲中看到镜中的自己,两颊泛起潮红,令雪白的面庞更加妩媚动人。
不想问为什么?整个过程是那样甘醇香甜、丝丝入扣,这就够了,即使后半段有些美中不足,但也并不是太糟糕。
直到她冲洗完毕,包裹着浴巾出来,水云扬仍luo着上身,静默地躺在床上。不需要灯光,她也仿佛能看见那雄健壮实的身躯,拥她入怀时的孔武有力模样。
“总经理,”扭开床头柜上的小灯,她坐上床沿,身子倾斜向前,故意露出ru\沟“以后我是回去当你的风流秘书,还是窝在这儿,专心等候你偶尔心血来潮时的眷顾?”
水云扬保持着一贯的高姿态,抹去方才的激动忘情,瞳仁内流淌着无痕的水波。
过了很久很久,他从脱下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及笔,迅速写了一个教人咋舌的数字,然后放进她手心。
“从今天起,你不许有别的男人。”只要这层关系仍在,他必得是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