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信,尚云,你可是身负帝气之人,而祝金风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又如何会愿意放弃你这样的投资。更何况我救了他一族性命,又岂是这小小的帮助可以抵消的。”
苏濯笑道:“不要着急,算算时间今日大概也该到了,他只是故意要在我们之后。毕竟在祝阁主的认知中——英雄总要最后出场的。”
虽然并不明白苏濯的意思,但出于信任,卫尚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常青将军皱着眉头,他看着面前的男子,没有表示肯定,也没有表示否认。
在常青将军的眼中,面前的苏尚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但是与一般的江湖人不同的是他也能够使用那些神乎其神的法术,似乎并非常人。并且他看上去太年轻了,与身边已过而立之年的琴欢颜相比,苏尚这个四十一岁看上去完全没有说服力。若一定要说的话,总是含着浅淡笑容的苏尚就面容上甚至比琴欢颜看上去更年轻一些。
但是他也并不会因此而轻视对方,对于自小随着父亲征战沙场的常青将军而言,年龄与外貌是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比如继承了父亲风范的他的侄子,比如他身边睿智沉稳临危不乱的外甥,也比如这位三十出头就已经天下无双的大宗师,甚至还可以算上那位与琴欢颜年龄相仿的、天下第一富豪祝金风。
“比起祝金风,其实我查到的东西或许更能让你们感兴趣。”苏濯摇了摇手中薄如蝉翼的绢丝,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正是出自胜却人间阁的手笔:“不知尚云与常青将军是否有兴趣与我去阵前一观?”
卫尚云尚未出声,常青将军便拒绝道:“有何话不能在这里而要去阵前?”
“有欢颜在场,这世上即便是大宗师前来,也不能奈何我们。”苏濯走到帐前,似笑非笑道:“至于为什么要去阵前,自是因为这番话是要说给那位居于城楼为圣上守天下的五殿下说的。”
——
钟锦年与两姐妹被分到了一座帐下。
两姐妹为了方便行动穿了一身男装,再加上十岁的孩子本就男女莫辨,连声音都不太能分辨出不同来,那守卫甚至连问都没有,便一边解释着军资吃紧请三人见谅一边将三人引了进去。钟锦年是故意没有反应,而两姐妹终究阅历较浅,待到反应过来时引路人都已经匆匆离去,不见踪影。
姐姐韩世西还有些变扭,毕竟一路上钟锦年完全不似一个好相处的人。而和她完全相反的,是妹妹韩恋枝一路上一直都在悄悄地打量着这位总是醉醺醺的年轻公子却不敢上前,此时得了机会,便小跑过去帮钟锦年收拾好了床铺,才开始与姐姐收拾另外一边的用具。
钟锦年斜靠在一边,挑眉道:“小丫头,你认识我?”
韩恋枝点头道:“钟公子可能已经忘掉了,但是我还记得。三年前您去过韩家村观赏绝壁风景,当时身边还跟着三个很漂亮的大姐姐。”
“三年前?”钟锦年嗤笑道:“你现在多大?”
“八岁了。”
“也就是说,三年前你不过五岁。”钟锦年斜眼看着她:“如今你却要说记得我?”
韩世西不服气道:“我妹妹的记忆很好的,她四岁便能背出爹爹书房里第一个书架上所有的书本,是村子里最了不起的神童!”
钟锦年只是笑,并没有理会她。
韩恋枝拉了拉姐姐的袖子,看着钟锦年不无失落道:“钟公子果然忘了吗……”
钟锦年轻摇折扇,只是笑道:“大抵只是闲来无趣的出游罢了,又何须专门记在心里。”
韩恋枝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军帐外就传进了此起彼伏的呼声。钟锦年双眉一凝率先走了出去,两姐妹面面相觑,手拉着手快步跟上。她们掀起帘子,因为速度过快走在前面的韩世西一头撞在钟锦年的后腰上,好在韩恋枝在后面一把扶住她才避免了摔在地上的惨剧。但是韩世西没有抱怨更没有生气,她如这附近所有的人一样,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看着那不远处的天穹之下漂浮在天空中的金色符文首尾相衔构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金环,这些环一个套着一个,一个连着一个,层层叠得又似乎很是规律整齐的排列好,最终组成了一个动态的、巨大的圆环。
“五皇子阁下,在下苏尚,仅仅只是九殿下身边的一位无足轻重的散人。在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只是在这江湖上认识的朋友比较多,朋友多了,自然知道的事情就多了,许多封尘的往事在下甚至也略知一二。此次特来叨扰,也不过是因为知道一件不算秘密的秘密,想要与殿下确认罢了。”
听着从无数叠加的转动圆环中传来的话语,韩世西惊呼道:“是苏先生!苏先生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了!”
韩恋枝也惊讶不已,她紧握着姐姐的手,下意识的看向前方的钟锦年。锦衣的贵公子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或意外的情绪,他只是以一种了然的笑容望着天空,漆黑的双眼中意味不明。
天空中继续传来了苏濯带着一些回音的话语。
“对于任何皇亲贵族而言,这应该都算是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便是当今圣上讨厌武林人,非常的讨厌。虽说侠以武犯禁,但今上对于武林人士的厌恶之情超过以往历代帝王,也算得上是一件奇事,那么试问,圣上如此厌恶武林人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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