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却严厉冷酷的紧,端的让观者心中生畏。左边负责苏濯的人连忙道:“您就是苏先生说的客人吗?这边请。”
卫尚云寒着一张脸跟着店小二走过了屏风,他朝着苏濯微微躬身行礼,便坐在了苏濯对面的座位上。店小二被卫尚云身上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脸冷汗地低声问:“客官需要些什么吗?”
卫尚云冷冷道:“舌头太长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店小二登时冷汗连连,连忙道:“是!是!小的多嘴了,绝不会再有下次。”
苏濯再也绷不住一张淡然的脸,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下去吧。”
店小二如获大赫连忙退开,苏濯再饮一杯轻笑道:“你跟这些人置什么气。”
卫尚云为苏濯斟上酒,不愉道:“先生可以不在意,尚云却不行。先生此次远行足有一年四个月一十二天,难得回京,怎能让污言秽语脏了先生的耳朵。只是尚云委实不明,为何先生不会自己的住所,却要来着杂人汇聚的茶楼?先生风尘仆仆,应当好好休息一番,届时再来此地也——”
苏濯头疼道:“啰嗦。”
卫尚云:“……”
“谢谢你的好意,尚云,我并非指责你什么。”苏濯轻笑了一声:“只是,你的心应该放在更……嗯,高远的地方。”
卫尚云忍无可忍:“先生的事对我而言就很高远。”
苏濯轻轻一笑,摇摇头不说话。
卫尚云看着苏濯。
他认识这个人,已经有十四年了。
苏濯无疑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明明初见的时候是那样的狼狈,但是他无论学习什么都极快,这个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他学不会的东西。他的身份神秘莫测,明明是那般有风度又会享受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的任何背景。而且他的笑,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是那样的让人觉得虚幻。
他的笑容太淡了,淡的几乎没有;他的笑声很轻柔,却又带着清晰的疏离。
卫尚云低声道:“……若我成为皇帝,定是让先生来做这国师的。”
苏濯饮下杯中酒,无奈道:“九皇子小心隔墙有耳。就算有我送给你的符咒,也并非万无一失。”
卫尚云再为他斟酒,淡淡道:“先生的能力我自是清楚的,新任国师究竟有多少斤两先生并非不知,他连先生的小伎俩都识破不了,如何做我东陵国的国师。”
苏濯摇摇头:“皇室虽然知晓修真者的存在,但是对于普通百姓甚至江湖游侠、以及朝堂官员而言,国师便是道教的大宗师级高手。有他镇守皇宫,自然就灭了诸多宵小的心思。虽然他道法于修真一路不算精深,但在这凡人堆中,却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了。”
卫尚云皱眉:“先生曾言武道的至高境界便是破碎虚空,而破碎虚空者的境界为大乘期。上任国师堪称大宗师级高手,却也不过是金丹期修者,距离大乘足有三个大境界。”
苏濯摇头:“以武入道本就与修真另类,破碎虚空更是玄之又玄。虽说大宗师距离破碎虚空不过半步之遥,但是这半步之遥却比那些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的修者更加的艰难。”
“但是现在的国师却连金丹修者都不是。”卫尚云冷着脸不悦道:“不过是承师门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