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
贺嘉年习惯的睡姿是侧卧,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睡姿让他舒服,还让他有安全感。
贺嘉年悄咪咪地挪了一点过去,心里想着他这么压过去,会不会把聂老师的老腰压断……“罪恶”的腿已经慢慢地抬起,在空中划拉了两下,都没勇气放上去,直到伸得有些酸了,又不得不原路返回放了回去。
随后又抬起了手,在聂骥北的颈部上方,背部上方选了选位置,始终没有找好落点……右手在上方游离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轻轻地轻轻地落在了聂骥北的背上,不太敢使劲,虚虚地搭着。
贺嘉年全身心地注意力都在想压一压聂骥北上,因而都没发现在他腿动起来的时候,聂骥北就已经悄然睁开了眼。
对此毫不知情的贺嘉年,为自己终于将手落了下去而暗自高兴,甚至唇边还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来。
聂骥北看到这儿,在贺嘉年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过身来,将贺嘉年的那只手捉在手里,“一大早傻笑什么呢?”
贺嘉年是真没想到聂骥北醒了,还被吓了一跳,紧跟着心里开始庆幸,刚刚的腿没有压过去……
不过贺嘉年因为心里动了歪念,刚刚身体蹭得离聂骥北挺近,也方便了聂骥北的动作,就见他长臂一身,轻轻松松地就将贺嘉年揽入了怀里。
聂骥北的心里还想着,大概昨晚是多喝了一点,否则怎么会可以抱着人睡觉,都没抱住呢。
贺嘉年猝不及防地就被聂骥北抱住,眨眼间的工夫,聂骥北就做了贺嘉年刚刚想做又放弃的事,抬起腿压了过去。
贺嘉年的脑子里瞬间闪过好多念头,杂乱纷呈,“聂老师……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嗯……可能是在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
贺嘉年被聂骥北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得想整个人都钻被窝里去,“……我哪有动手动脚。”反驳的是毫无底气,居然被看到了……那他刚才在庆幸什么啊。
“好吧,是我动手动脚,”光听聂骥北说话的语气就能听出来这一大早的他心情十分愉悦,“我不仅动手动脚,还想动动嘴,让不让?”
贺嘉年缄默不语,昨天晚上都亲成那样了,都没见你那么绅士地询问,怎么今天想亲一下,还问了,让他怎么回答?说“让”那多不好意思,说“不让”就又有点口是心非了……
索性聂骥北也不是真等着他的回答,想或是不想,贺嘉年的脸上其实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于是他用手抵住贺嘉年的后颈缓缓地亲了上去。
双唇刚刚触碰,贺嘉年还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门铃煞风景地响起来了。
贺嘉年立刻跟受了惊似的,猛地伸手pia住聂骥北的脸就往后推。
聂骥北:“……”
贺嘉年后知后觉地发觉他做了什么,又试探性地轻轻帮着揉了揉脸,“我,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来了……”
聂骥北没动。
门铃还在持续响着。
“不去开门吗?”贺嘉年低声问他,“是不是你们剧组要飞了?”
大概是被打扰了亲亲,之前心情还十分愉悦的聂骥北,此刻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场,贺嘉年感受到了,他犹豫了一下,忍着不好意思,凑过去亲了一下聂骥北的脸颊,“……去开门啦,以后再、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