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靠在门框上,示意磕着脑袋的那个进去,才侧身把门带了起来。
医生好像也挺忙,没抬头,一边疲惫地揉着眉心一边写着什么,哑声问道:“什么情况?”
俩小子一个刷手机一个抬头迷茫地看向凌逸风。
“看我干嘛?你们俩给我直播打架了?跟医生说啊!”凌逸风又好气又好笑地过去拍了一下刷手机那小子的背,“哎你听见没啊?”
那医生一愣,抬起头来看着他。
凌逸风也跟着一下子愣住了。
“凌总?”磕着脑袋的那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凌逸风的眼神一时半会儿还是在那医生身上收不回来,“你自己说说到底磕哪儿了,什么感觉,不然医生不好给你诊。”
“凌总?”那医生沉默了半天,才笑了笑,“你当老师了啊。”
“读师范出来不当老师干嘛。”凌逸风叹了口气,“别扯了,这小孩儿直接后脑勺着的地,齐重山你赶紧的。”
磕脑袋的那个又开口了:“你俩认识?”
“发小。”凌逸风想了想又打了个补丁,“失散多年的发小。”
“我怎么看你们俩一点都不激动呢?不应该热泪盈眶追忆当年询问近况再喝上两杯吗?”
“怪不得人说你欠得慌。”凌逸风啧了一声,“管那么多你婚介所的?”
齐重山抬头瞥了他一眼。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打的比方好像哪儿不太对,掩饰着咳嗽了几声,拿脚碰了碰那小孩儿身下的板凳:“说正事。”
结果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到齐重山问完情况开始填病历的时候还在咳。
“嗓子还没好啊?”齐重山叹了口气,“当老师不累嗓子?”
“还好。”凌逸风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眼神,领过单子,“拍CT吧?”
“嗯,二楼左转。”
凌逸风等到门关上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当年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一拳砸在齐重山身后的墙上叫他滚,血从指缝里控制不住地滴落下来,而本职就是救死扶伤的医学生只是偏过头来看了看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现在见面的时候能和平成这样,他真佩服齐重山这个假装失忆的本事。
凌逸风给自己划分过一个界限,三十而立,他留了将近十年的缓冲余地让自己把齐重山给忘了,结果计划执行了一半,半路夭折。
偏偏齐重山好像已经走出来了。
他聊天的方式很自然,就像是在面对着自己学生时代青涩而又值得怀念的初恋。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明确到已经可以和自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偏偏自己还沉溺在过往中不能自拔,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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