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却又看到这种心累的场面。
孤单单站起,他关了客厅的灯,静静的走到了阳台外垂眸看着楼下的夜景,俊毅的侧轮廓有着几分黯淡。
沉默着从兜里拿出烟盒,叶穆用细长的手指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放上唇淡淡吸了口。
刺人的烟味在肺部徘徊了一周,终是被细水长流般倾吐而出。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燃着的火光火光,叶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目光深沉似海。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
他不想自欺欺人,晏琛从未对他动过什么感情,两人的关系说简单点是长期炮友,说粗暴点连屁都不是,甚至连当年同居也是自己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博取同情换来的。
这么多年了,叶穆自己也知道自己犯贱,但却仍旧死不悔改。
前几天去银行借贷,他明明可以用这幢别墅作抵押,可却在最后改了主意,动用了叶家的老宅。
他爸知道他破产,但没想到他不济到用祖宗留下来的房产作抵押,直骂了他一句畜生,一口气没喘上来就给犯起老毛病来。
叶穆当时看着他爸捂着胸口跌坐在沙发上,也觉自己这次是做的确实不孝,但却从没后悔过。
有些事情,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就决定了轻重,这栋别墅两个人一起住了那么多年,断断是舍不得抵押也不能抵押的。
无疑有他,叶穆把晏琛看到比谁都重。
这说的好听点吧,是爱。
这要说的难听点吧,是贱,而且是贱到骨头里的那种贱。
人上赶着不稀罕你,你非要上去凑着脸皮上去贴热乎,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表示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可这种行为放在某些人身上,用极端的想法却是很能想通。
因为太稀罕了,因为太喜欢了,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只要我能常常看见你就好。
然而叶穆就是这类人。
且是这类人中典型的疯子。
手里的烟蒂已经燃烧殆尽,叶穆低垂眸看着那火光烫着自己的手指自嘲地笑了下,并不打算追究晏琛的出轨。事实上,他也并没有资格去追究对方的任何。
转身走进客厅,他坐在沙发上平躺了下来,单手手腕搁在了额头,睁着眼等待天亮。
“啪嗒”
屋里的房门不期而至打开,从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英俊男子,他狭长深邃的丹凤眼在扫了一眼一旁的叶穆后即变得疏淡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