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刚就当真动也不动,迈出的脚都没敢收回去。熊猫看见生人进来,窜出去就狂叫了起来。
这段时间熊猫营养好,体型已经跟成年狗差不多大了。凶起来的时候还蛮有气势,只是它一只黑白相间大花狗,脸上却一片白毛,就眼睛和耳朵有黑色/色块,看起来非常有喜感。
许刚一见它就噗嗤笑了出来,那边顾明玉就冷声道:“安静。”
也不知道是对熊猫还是对许刚说,反正他一出声,不管是熊猫还是许刚都噤了声。
一人一狗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等到顾明玉收笔,许刚才走过去看那桌上的对联。
熊猫知道他不是外人了,跟在他脚边好奇地仰头看他。
只见裁好的红纸上面写着“一年四季春常在,万紫千红永开花。”一气呵成,雄健洒脱,比街上卖的还好看。
“好看,真好看。”许刚今年16岁,比明珠小几个月,他发育比较晚,15岁才开始变声,现在都还没结束。对于姐姐和弟弟许刚一向是崇拜的,觉得这两人身上都有股气势,跟他一点也不像,“我弟弟就是厉害!都快赶上咱爸了!”
“比爸爸还是差远了。”顾明玉抿了抿嘴,很矜持地笑了,然后抬头看向许刚,只是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哥,你的头发?!”
“嘘!”许刚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手臂抬起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墨汁,把刚刚顾明玉写的字给弄污了。
顾明玉气得想打他,但许刚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身子像小牛犊一样壮实,又比明玉大八岁,被他按住,顾明玉一点也动弹不了。
恰巧顾怀立听到许刚的声音,一边出来一边说:“是小刚回来了吗?不是告诉过你过年车票不好买,让你提前买好,怎么就给忘了?”
大概是顾怀立教育孩子时太严厉了,许刚又最是顽劣,三个孩子里就数他挨过最多次打,顾明玉除了很小还不太懂事时被打过,上小学后却是没有过了。
许刚怕父亲怕得要死,他自己都说,看见顾怀立就跟看见猫的老鼠一样。听到顾怀立的声音,他手上一颤,不小心让明玉挣脱开去。
“爸爸,哥留了长头发!”明玉心疼他的字,一得自由立刻告状,“他还弄脏了我刚写的春联!”
顾怀立此时也看到了许刚的头发,他留着一头半长发,右耳上还打了个耳钉。
当下脸一黑喝道:“你那是什么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还快去剪掉!”说着就要过去揪他的衣服,许刚却弯腰躲了过去。
“爸,大过年的理发店都关门了,咱们以后再说行么?”许刚低着头躲在明玉身后,眼睛看都不敢看顾怀立,可怜兮兮地卖惨,“我刚下车,早饭都还没吃呢。”
“你怪鬼!理发店关门?你不就故意算好的吗?早让你买车票你不买,就等着今天回家的吧?”顾怀立抄起扫把就打,许刚连忙躲闪。
“爸您目光如火,不愧是检察官,我真是一点都蛮不过您。”边躲许刚还拍上了马屁,只可惜拍在了马腿上。
“屁的目光如火,那是炬!目光如炬!你书都念到狗身上了,熊猫都比你聪明!”顾明玉被他哥顶着,像是护鸡仔的老母鸡,拦在顾老鹰面前。熊猫听到顾怀立叫他的名字,以为他们在玩,兴高采烈地绕着三人跑来跑去,一会儿蹭蹭这个,一会儿嗅嗅那个,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一样,别提有多兴奋了。
许刚是皮厚经打,明玉细皮嫩肉的,顾怀立怕误伤他,加上身体本身也不是很好,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扫把往地上一丢,指着许刚喝道:“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别躲你弟背后!”
“爸,您别生气啊,大过年的气坏了身子多不好。”许刚到底怕他,从顾明玉身后探出个头来,讪讪地说,“赶明儿过完年我就出去了,您也看不见我这样不是?”
半大的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露出大片大片的胸肌,背上背了个小包,最多也就放得下一两件衣服的样子。他火力十足,不仅不觉得冷,这么闹了一会儿身上还出了汗。
胡珍听见声音出来看见他们父子三人这幅场景就是一愣,待见到许刚的头发和耳钉也皱了皱眉。只是许刚从小没了亲爹,胡珍心疼他,对他一向宠得很没底线,加上过年,不愿他们父子闹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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