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气氛和四周的场景格格不入,他倒像个要去见心上人的翩翩贵公子。
叶南期在他身前站定:“白谕来了?”
薛景山不理会他,安静等待。
不到十分钟,门口渐渐走来一道纤长的人影。天边轰隆隆打着雷,闪电劈开天地的一刻,叶南期看清了走来的人。
白谕。
薛景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仿佛要起身去迎接爱侣,望着门口站定的白谕,眼神疯狂又痴迷。
腰上贴来一道冰冷的东西,叶南期猜出那是刀,神情依旧沉静,望着白谕。他站在光影模糊处,神色厌倦而冷漠,两人隔得远远的,他没有看叶南期,只盯着薛景山:“你想把我逼出来,我出来了。放了他。”
闻言,薛景山的神色一滞,他没有理会白谕的这句话,转而看向叶南期,眼神可怕。在叶南期作出反应前,他猛地在他膝上一踹。膝盖上一痛,叶南期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薛景山一脚踩在他肩上,笑着看向白谕:“阿谕,你最好不要动。在你开枪打死我前,他肯定被打成筛子了。”
白谕往里面走了几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哗的雨声反而衬得这儿一片死寂。他举着枪,冷冷地看着薛景山:“背信弃义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吧。”
像是被白谕的神情态度刺激到了,薛景山一脚蹬翻叶南期,劈头盖脸的狠踹猛打,喘着气笑得怪异:“你一直躲着我,为了救他居然出来了……白谕,是我这几年对你的包容太过,你不知道求人的态度是什么样?”
顿了顿,不等白谕说话,他又一脚揣在叶南期的腹部,冷冷道:“不,你对我横眉冷眼这么多年,要是为了他对我谄媚软化,我可能会忍不住立刻杀了他。”
白谕投鼠忌器,咬着牙根:“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薛景山的脸色近乎癫狂。多年前,白谕为了叶湄和他对抗,多年后,又为了她的弟弟出面。
从头到尾,他都是疯狂妒忌的那个。明面上他是强势的那方,实则低入尘埃。
薛景山盯着叶南期,漠然想,在他面前亲手杀了叶湄的弟弟,是不是断绝他最后一丝念头?
想着,他挥挥手,让手下离远点,自己上前,扯着叶南期略长的发,强迫他站起来,抬起头。挨了顿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叶南期依旧很平静。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歪头问:“就这样?”
薛景山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你好像不害怕。”
“我应该害怕吗?”叶南期反问,见他的神色奇异,挑了挑眉。肿了半边脸做这个动作有点滑稽。他摸了摸剧痛的小腿,怀疑自己被打断腿了。
“你和你姐姐……”薛景山的声音低下来,像在说悄悄话,“凭什么呢。”
叶南期抬眸看他,润黑的眸子情绪浅淡:“你想多了,他不是来救我的,是来杀你的。”
薛景山当然知道,要不是他手里有叶南期,白谕走进这儿的第一个举动,恐怕就是抬手给他一枪。白谕对谁都好,对他永远那么绝情冷漠。他盯着叶南期,蓦地笑了:“你在等警方的人赶过来救你?”
叶南期佁然不动。
薛景山好以整暇地指了指侧门:“看看那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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