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期上药,叶南期赤/裸着背脊,眸光清澈地看过来,光线散落在他身上,侧容有如神颜,美得像一幅油画。
叶南期还在说话:“……不过你的营养价值高,偶尔可以喝一下。”
沈度差点崩溃了。
什么油画,明明就是个妖精。
折腾了大半宿,两人都疲倦了,夜色渐渐褪去,村子里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张酩去找了户村民,买了两身看得过去的衣服送来,沈度刚穿上,鸡鸣声就更起劲了,随即远远近近地传来各种声音。
叶南期刚眯了会儿,就被这极不富艺术色彩的山村合奏曲给惊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沈度给他披上件外套,穿着那身和他格格不入的衣服,倒没什么嫌弃之意。
两人出了屋,正巧就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院子。
回来时有人给他说了有来客,其中一个叫叶南期。
如果不是听到这个名字,他已经跑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紧张,神色警惕。
叶南期和他对视着,深吸一口气,道:“许昼,你好。”
“我是叶湄的弟弟。”
第60章
叶湄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小妹。
弟弟有点内向,但是成绩优异,乖巧听话,叶湄在闲暇之余经常提起,言语间全是对弟弟的喜爱和骄傲。
许昼听过叶湄提起过无数次这个弟弟,也看过他的照片。
沉默地对峙片刻,他抬了抬手:“进屋说吧。”
山村里的小房子,简陋又寒酸,关着门都有风漏进来,和千里之外华灯璀璨、高楼林立的A市有着天差地别。
许昼假死之后,那些人还在追查,这些年东躲西藏,在一个地方安稳不了几天,又得换地方。这儿虽然寒酸,但与外界的联系几乎断绝,这几个月是他多年来最安心的时候。
他很少和人交流了,对叶湄的弟弟也没有多热情,语气很平静:“有什么事吗?”
叶南期收回打量的目光。
许昼出身名牌大学,也不知道怎么会给叶湄当助理。沈度查到的照片还在,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现在冷漠又疲倦,满目警惕与苍然,要不是五官一样,一时之间都不会让人察觉这是同一个人。
沈度握住叶南期的手,掌心温暖。叶南期的心定了定,道:“我想问你一点事,再讨要一个东西。”
许昼依旧警惕,并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