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南期道:“你能看看他腿上有胎记没吗?”
“我又不是变态。”薛向榆嗤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张口就让人脱裤子。”
叶南期:“……”
在家里等着也没事,叶南期心里不太定,去了趟警局。刑侦大队里正忙着,等了会儿李恒然才抽出空,拍了拍叶南期的肩膀:“你老公可以的,不知道从哪儿扒出钱潜的一堆黑历史。聚众吸/毒、参与地下洗钱,这两项够他吃的。要去看看他吗?”
叶南期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钱潜在审讯室里坐着,昨天叶南期发了狂,好在存着一丝理智,没往死里打,除了差点被掐死,钱潜最大的伤就是被叶南期用床头的台灯砸破的额角。
看到叶南期进来,钱潜冷笑一声,没吱声,只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婊/子。
叶南期冷冷地看着他,没被激怒。
昨天两人的对话如今摆出来只能说是空口无凭,况且就算他找到东西录了音,没有其他证据也没用,这是一场长久的斗争,他不能再自乱阵脚。
李恒然侧头道:“想说什么吗?”
叶南期想了想,点点头,凑到钱潜身边,低下头,在他耳旁轻轻道:“你们都要偿命的。”
离开警局前,李恒然想到他这次擅自和钱潜接触,忍不住又反复叮嘱了几句。
叶南期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乖乖点头,驱车准备回家时,想起沈妈妈的生日快到了,想去买礼物。
大概是所谓缘分天注定,他不经意转过头,就看到了街道对面的沈度和姜沅予。
姜沅予全副武装着,担心被狗仔发现,先上了车,沈度站在车边,脸上带着淡淡的和煦笑意,低下头似乎在说什么,半晌绅士地替姜沅予关上车门,看起来心情不错。
叶南期微微发怔,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起喇叭,他才惊醒,逃离般赶紧离开。
隔了这么久,他才又想起来,他和沈度曾经是情敌,他已经放下了姜沅予,沈度却还喜欢着人家。
虽然沈度喜欢谁都无所谓,但是亲眼看到,叶南期还是莫名地被针扎了似的,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失落,亦或是庆幸。
沈度待人好太有迷惑性了。
那种千依百顺、细心呵护的态度,要不是又看到他和姜沅予待在一块的样子,叶南期都会以为沈度是看上他了。
沈度看上我了?
叶南期想着想着,哑然失笑,暗想沈度看上他的可能性,跟他看上沈度的可能性一样,这么天方夜谭的事,他居然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
离婚是必须离的,这两天就可以托律师起草离婚协议,等过了沈妈妈的生日就可以提了。
他空身来到沈家,空身离开,也没什么问题。
叶南期是“想通”了,沈度和姜沅予见了一面,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