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潜也笑了,“和我以前碰到的一个人像极了,眼神都一模一样。”
叶南期长得像父亲,叶湄和叶宛长得像母亲,姐弟俩要说像的地方,只有一双眼睛。
他在说叶湄。
叶南期无意识攥紧了餐刀,假装好奇:“是谁呢?”
“是个婊/子。”钱潜抿了口红酒,幽幽道,“已经死了。”
“……”一瞬间的愤怒差点冲破伪装,又在和钱潜对视的瞬间冷却下去,叶南期不再说话,只微微笑着,漠然想,钱潜肯定就是“那些人”的其中一个。
还不用他旁敲侧击,这个人就自己招了。
叶南期借着低头看菜单掩饰自己,悲哀,愤怒与绝望在胸腔交织着。他的对面坐着他的仇人之一,可是他不能妄动。
这些人……都该死。
点完菜,叶南期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钱潜也不再有意无意地说到叶湄,一本正经地说了几句,叶南期有意无意地提起那天聚会时的那些人,微妙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向往与崇敬。
钱潜心高气傲,在家被家里的老大处处压制,心里本就扭曲,更讨厌那些和自己一样、却一个个宛若天之骄子的人,不屑地道:“那是你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一个个的……”
话没说完,他就闭了嘴。
叶南期围绕着“真面目”说了几句,钱潜盯着他,慢慢道:“很想知道?”
叶南期转着酒杯,声音温和:“只有朋友才能看到朋友的真面目不是吗?我可是很想和您当朋友的。”
钱潜嗤笑一声:“那还是有区别的,我和他们算‘真朋友’,不过我可不想和他们上床。”
叶南期决定卖一卖薛向榆:“是吗?薛少说过你的大腿上有胎记……”
钱潜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去他妈的薛向榆,我和他清白着!有胎记的不是薛景山吗!”
薛景山。
叶南期回忆了一下,那天来了另外两个薛家的,一个有点阴沉沉的,另一个看着阳光灿烂,薛向榆介绍那是薛景山。
他的笑容不变,想要继续说下去,钱潜却摇了摇手:“老说别人干什么,别扫兴了。”
叶南期只好咽回话,钱潜把自己身边另一杯酒推过去,笑容诡异:“来,试试这个酒。”
叶南期微微一顿。
薛向榆说钱潜是个变态,最好不要和他说话,他递过来的东西也不要碰。
里面加了什么?
和钱潜对视半晌,叶南期接过来,还没喝下,钱潜悠悠道:“放心,我不玩那套,里面不是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