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做了一个梦。
梦没有故事的来龙去脉,她莫名其妙进了一片树林,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少女。
少女的小腿被毒蛇咬伤,渗出血。
她帮这个少女包扎,对方很有些娇气,一直哼哼。
哼得裴宴卿心浮气躁,手下不由更使了几分力。
少女叫了出来。
裴宴卿醒了,后背一身的汗。
睁眼一看,哪有什么少女,什么毒蛇,只有月光更明亮一些屋内影影绰绰的轮廓。
她的思绪还沉浸在梦里,心如鼓擂,那个少女的声音未免和柏奚太相似了。
过了几秒钟,她感到了不对劲。
明明人已经从梦境出来,她怎么感觉声音还在。
柏奚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里,睡觉不戴麦,小声哼哼的余音只有枕边人才能听到。
柏奚的颈间都是细汗,伴随着不稳的声音祈求她:“吻我。”
手背被打湿一片。
裴宴卿不忍心,也无法忍,倾身吻住了她。
柏奚在她怀里轻轻地颤抖。
掌心的水迹越积越多,柏奚泛红的眼尾也流下泪水,某个时刻,她忽然僵住,避开女人的唇,裴宴卿当机立断,托住她挣扎的后颈,体贴地堵住了所有即将出口的声音。
柏奚许久才平复些许,又牵过她的手,乖巧地蹭她。
裴宴卿说:“等一下。”
她把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找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给节目组的总导演去了条微信:【把房间的摄像头关了】
总导演:【回裴总,早关了】
总导演:【董事长夫人让关的】
董事长夫人本人还在卖乖,夹着董事长的手不让她离开。
裴宴卿放下手机,深深地看了怀里的恋人一眼。
罢了,谁让她喝醉了呢。
柏奚被妥帖地又伺候了一次,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深夜的卫生间响起淋浴声。
裴宴卿洗完手,奈何满身是汗,只好又洗了一遍澡。
罪魁祸首本人倒是睡得舒坦,红唇微张,舌尖柔亮。裴宴卿一回生二回熟,也是心里有气,干脆结结实实地占了一番便宜,太过火,差点儿把人弄醒。
柏奚呓语一声。
裴宴卿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节目组体贴地没来敲门,二人睡到自然醒。
裴宴卿从盥洗室洗漱出来,有点想问坐在床边穿外套的柏奚,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就算喝酒断片,也该感觉到有些不一样吧。
柏奚转过脸,和卫生间门口的裴宴卿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