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枚婚戒,究竟是柏奚自己摘的,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抑或是裴宴卿逼她的?将来离婚也好把锅甩在柏奚身上。
柏奚只是这段错过的爱情里的过客和不值一提的替身,正主归位她就会被打入尘土。
在裴宴卿和自家艺人之间,唐甜当然无条件选择相信自家艺人。
而且从旁观者的角度,唐甜认为这段逻辑完全站得住脚。
就是不知道柏奚现在在想什么?
她低着头在看自己的婚戒,又好像是在漫无目的地出神。
伤心吗?还是已经麻木了。
“小柏。”
“嗯?”柏奚没神游,只是口吻很淡,连眼帘也没抬起来。
唐甜关切和询问的话堵在喉咙口,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柏奚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唐甜忽然说不出话来。
那是极其平静的一眼,又仿佛带着注定的离别。
唐甜小声道:“就算你和……我也依旧是你的助理呀。”
柏奚垂眸,道:“以后的事,再说吧。”
连她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能不能扛下来,如果不能,孑然一身离去,至少了无牵挂。
五年时光,仿佛是她偷来的,前两年浑浑噩噩靠催眠自己生活,像一潭平静的死水,后三年的幸福如指间流沙,稍纵即逝。
她们离婚以后,假如她死了,裴宴卿的伤心会少一点吗?
会吗?
没有人会记住她,就像她降临到这个世界时也没有人期待。她的降生、她的牙牙学语,她的成长,上帝打了一束光下来,她在黑暗的角落里孤独地起舞,没有一个人见证。
所以还是不要有人记住了吧?
尘归尘,土归土,皆化作虚无。
可是……
柏奚又一次抚上自己左手的婚戒。
期限要到了,她还是舍不得这世上唯一爱过她的人。
*
红毯典礼正式开始。
一辆黑色长款宾利停在红毯边缘,足尖并半个精致的脚踝率先映入镜头,鞋跟踩在红毯,柏奚弯腰从车里下来,她个子高,腰细,穿什么都出挑,近来又染了一头金发,蓬松地在脑后抓成了一把,额前随意落下两缕。
长长的白裙,配上她的金发造型,像是温柔典雅的希腊女神,五官又融合了东方的神性。
她的红毯向来很敢穿,团队也很大胆,常常出人意料,效果往往也很好。